“纪宁现在对沈晏州的记忆,只剩下那些坏的,仇恨的,她只记得沈晏州苛待她,沈晏州杀她父母的人,但催眠这事本来就说不好,万一哪一天她从沈晏州嘴里听到不一样的记忆想起一切来怎么办?”

    “我纪空可不做亏本买卖。”

    说罢纪空便策马疾驰,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等纪空回到纪家的时候,陆雪宁已经醒了,正坐在客厅里喝威士忌。

    “回来了?喝一杯?”

    陆雪宁递了一杯威士忌给纪空,眼神里再也没有从前的优柔寡断。

    纪空接过威士忌一饮而尽。

    “沈晏州呢?死了吗?”陆雪宁随意问道。

    “你那三枪不致命,死不了。”纪空淡淡回道。

    “也是,下次可就不是打肩膀了。”陆雪宁淡笑的眼睛里燃起了恨意。

    ——

    南城某处小平房。

    全身缠满了纱布的白羽缓缓睁开眼睛。

    “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把你扔到野外去喂野兽了。”

    张嫣漠然地点着蜡烛,狭小又闷热的小平房里,充斥着廉价的蜡香。

    “你是谁?”白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徒劳无功。

    伤痕累累的身体拖垮了他,他就连说话都觉得胸腔一片刺痛。

    “这里是哪里?!咳咳......”

    白羽咳嗽不止,嘴角一处血来,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张嫣嫌恶地捂住鼻子,随手拿过桌上破抹布塞到白羽口中。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沈家的后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