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纱帐内,一少年仙姿佚貌,清俊无双,他蜷起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将身下女子的手按在一旁。

    屋内焚着香炉,飘着清冽好闻的松香,在满室的红色下,仿若一个缱绻的梦境。

    女子低声呻|吟,强忍着身体下意识的颤意,心中默念一决,掌心处瞬时萦绕着丝丝黑气,随后片刻,那黑气化成了一柄利刃尖刀。

    薄刃处凝了层她的法力。

    谈不上入魔或堕魔,她本就天生魔物,残忍屠杀仙门百余人,如今,再杀他一个仙门剑修,又算得了什么。

    女子琉璃般剔透的眼眸无神且空洞,她长睫晃了晃,指葱纤手握着刀柄用力向前,准确无比地刺在了他心口处。

    刀刃刺入,血肉破开的声音传入她耳,她随之将利刃又推进了一寸,刀锋一转,随后拔出,消失。

    护金丹的灵力也被她破了,她从他心口处剜出了金丹。

    这动作一气呵成,不过转瞬之间,她眼睫未眨,毫无不忍。

    “光辉耀人,灵力纯净,不愧是剑仙的金丹,长老诚不欺我。”

    掌心处漂浮着一刺眼耀目的金丹,女子起身下榻,手中未沾一滴鲜血。

    她长发倾泻于如玉两肩,胴体若隐若现,瞳眸沾血,如仙似妖,宛若堕魔神女。

    金丹被剜,心口处还往外渗着血,少年桃花眼里的炙热化了冰冷,他难以置信,俊朗的脸苍白胜纸,许久唇动后,却只喊了她名字。

    “欢儿,你,”

    被他唤作“欢儿”的女子名为青欢,她此时站在床榻前,似一最为精致的,任由人牵扯的死亡木偶,垂眸看着床上的少年,面无表情。

    榻上的男人为正道剑仙凌墨仙君,修为无上,地位无上,就连容貌都是无上俊美。

    这高山之雪,海底之月是无数正道修士心里的神祇,只能仰望,不可触碰,更不可亵渎。

    可他这神祇,刚却与她这魔物温存缠绵,春风一度,现被她剜了金丹,失魂落魄,无半分温雅清润,不可玷污的仙君模样。

    “为何如此?”凌墨坐起,木然地抬手覆在被剜的心口。

    他衣衫穿了一半,半搭在肩膀,现出了他瘦削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

    锁骨优美,肩颈性感,如雪肌肤还留有几个清晰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