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年并没有挣扎,而是压抑着痛苦,闷哼了几声,眼神里带着疑惑,似乎不明白,这是什么新的折磨他的方法。

    “我是大夫,在替你看病,你别怕。”张大夫柔声安抚道。

    少年咬着唇,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很快又晕了过去。

    这般痛苦,都能忍着,之前该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不过,看他身上的伤势,其实也能知道。

    大夫轻叹一口气,真是个可怜人。

    门外,三宝抱着棠鲤的手臂,小脸上满是担心和焦急:“娘亲,刮腐肉会不会很疼,他会不会痛死……”

    “肯定疼,但是不会死。刮了腐肉,他就能好起来。”棠鲤道。

    三宝点了点头,她相信娘亲,娘亲说不会死就不会死。

    母女俩就在门外等着。

    许久,门才打开,母女俩赶紧进屋。

    张大夫已是满头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喘息着。

    巫山奴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轻薄的被子,双眼禁闭,生死不明。

    “腐肉刮了,也上了药,人没事。”大夫道。

    大夫此话一出,棠鲤和三宝都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张大夫说了一些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三宝听得认真,似都记下了。

    巫山奴还在昏睡着,棠鲤和三宝也没有打扰他,退出了房间。

    傍晚的时候,卫擎放衙回来,棠鲤便与他说了吕家赔礼与那巫山奴的事。

    “那吕家的小侯爷真是个小畜生,把人折磨成这样,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一身腐肉,太残忍了。”棠鲤道,说着就牙痒痒,恨不得把那小畜生揍一顿,“相公,我好想去套麻袋啊。”

    能把他媳妇儿气成这样,可见这吕玄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