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审案开始。

    玉娘指认了那侍女,称她绑架了自己的儿子,威胁自己给乌家小少爷和小小姐下毒,并呈上物证剧毒春木枯。

    乌府确实从那侍女与侍卫手中解救出玉娘的儿子,因此,安月公主的侍女和侍卫绑架人质、胁迫下毒之事,便是板上钉钉,无可辩驳!

    “犯人春水,你可受人指使?”惊堂木拍下,一声质问。

    春水便是那侍女,她看了安月公主一眼,换来安月公主威胁的一眼。

    春水知晓安月公主的狠,面色发白,一咬牙,便决定自己认下来。

    “大人,并无人指使。”春水道。

    “那你为何要谋害乌府小姐和少爷?”

    春水想不出理由,硬着头皮道:“奴婢就是看不惯乌夫人。”

    “你为何看不惯我?”棠鲤看向春水,问道。

    春水的目光和棠鲤对视,只觉得她的眼睛乌黑深邃,她像是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嘴巴不受控制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我是受人指使的!是安月公主!公主之子吕玄死在牢中,公主觉得是被棠鲤所害,所以也想棠鲤尝尝丧子之痛,便命我抓了乌府的奶娘之子,逼迫奶娘下毒!”

    “这毒药也是公主给我的,我并没有买过这毒药!”

    安月公主的脸色猛地变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就供认不讳了。

    “你胡说,本公主何曾指使过你?血口喷人,故意诬陷本公主!”安月公主冷声道。

    “安月公主,真的是血口喷人吗?她一个侍女与我无冤无仇,为何害我?她一个侍女,又何来这般本事,能指挥得动你的侍卫?!”棠鲤厉声质问道。

    安月公主恶狠狠地瞪着棠鲤。

    然而,因为这一眼,安月公主的目光逐渐涣散,但是尤带着浓浓的恨意。

    “对!是本公主指使的!若非你和你女儿多管闲事,就没有后面的事了!玄儿若是不入大牢,就不会死了!都怪你!是你害死我儿!你知道丧子之痛有多痛吗?!”安月公主说着,就要朝着棠鲤扑去。

    棠鲤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再说一遍,吕玄之死是罪有应得,与我无关!你还记得虞安娘吗?”

    虞安娘,便是吕安那被安月公主害死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