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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府。

    梁峒是因谋害皇帝被诛杀,甚至连尸首都没送回梁家。

    这般时候,也不能举办葬礼。

    梁家人能做的,便是默默地换上了素色的衣服。

    赵景煊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坐在房间里,面试冷凝,一言不发。

    赵景煊时常想。

    是不是他害死了二舅?

    若是禁卫来翰林院找他的时候,他回了宫,而不是偷偷来梁家,说不定二舅就不会死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

    赵景煊起身,打开门,便看到梁誉站在门外。

    梁誉任职国子监祭酒,只知道教授学生,不喜欢权势倾轧,平日里梁家都是梁峒撑着,如今梁峒出事,只能梁誉撑着。

    这几日下来,打击与疲累,让梁誉面色很不好看,苍老了许多。

    “舅父。”赵景煊道,“宫中可有消息?”

    梁誉摇了摇头。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们让梁妃去见陛下了。”

    “那之后母妃出来过吗?”

    梁誉摇了摇头。

    赵景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舅父,若是要硬闯入宫,我们能有多少人马?”赵景煊问道。

    梁誉想了想:“不足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