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夜跟着那人去了。

    他们殿下,便是睿王赵殊。

    ——“做了将军,只打胜战也不行,这朝廷的水深着呢,所以,跟对人也很重要。成就一番大功业,将来还能青史留名呢。我看那睿王赵殊就不错,温文尔雅,任人唯贤,完全没有架子。”

    杜夜想起夜色里,屋顶上,那人半躺着,侃侃而谈。

    杜夜被人领到了门外。

    赵殊亲自开的门,看到杜夜的脸时,也愣了一下,不过不像其他人一般没礼貌,很快移开了目光。

    “杜先生,请进。”赵殊道。

    杜夜走进了房间。

    “杜先生,请坐。”赵殊道。

    杜夜在椅子上坐下,赵殊在他的对面坐下。

    下人奉茶,礼数周全。

    下人离去后,赵殊开口。

    “我与杜先生一见如故。”赵殊笑着道,似闲聊,“先生是哪里人?”

    杜夜面无表情,沉默片刻,不知道思量了些什么,方才开口道:“清河郡人。”

    “清河郡?那距离京城甚远啊。先生为何来京城?”

    那人说京城繁华,车水马龙,在京城的街头躺一躺,也甚是不错。

    杜夜便来了,躺了许久,却觉得甚是没趣。

    “来见识见识。”杜夜道。

    “先生家中有什么亲人?”赵殊问道。

    “有,但是走散了。”杜夜道。

    赵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