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点了点头,乖乖窝在男人宽厚的臂膀间。

    棠鲤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宴这个姓氏较为少见,宴小端也姓宴……

    宴小端会不会和这个宴家有关系呢?

    说起来,宴小端离开许久了,棠鲤一直没收到他报平安的信件,不知如何了。

    棠鲤有些担心他。

    棠鲤没想到的是,几日后,她居然真见到了宴小端。

    那是个傍晚,一个人急切地敲开了侯府的门。

    棠鲤完全认不出眼前头发乱糟糟、脏兮兮的瘦弱少年,居然是宴小端。

    直到他抬起头,露出那熟悉的眉眼。

    他那向来张扬的眼睛里,此时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助。

    “老棠,我爹生病了,你能帮帮我吗?”

    棠鲤刚把宴小端买回来的时候,他才十五岁,棠鲤看着他从稚嫩的少年一点一点长大,退去稚气……

    宴小端的外表成长了,其实心里还是很幼稚,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但是,棠鲤很喜欢他,少年眉眼张扬,永远充满活力。

    这般鲜活的生命,谁不喜欢呢?

    说是买来做小厮,棠鲤从来没当他是下人,宴小端在他们家,就是半个少爷。

    棠鲤还记得宴小端离去的时候,是个晴天,少年骑在马上,甚是张扬。

    如今,看着他这般颓败的模样,想来他肯定受了许多苦,棠鲤心里有些难受。

    宴小端絮絮叨叨地说着:

    “老棠,我爹生了很重很重的病,我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