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直接为林煜脱罪,用这种方法来作为幌子,显然是要更为隐蔽的多,也不用对外朝百官做出任何解释。

    毕竟,林煜的身份到目前为止,都还是个谋逆主犯,只是秋后问斩,不用直接凌迟,都已经算是陛下法外开恩。

    用先皇庙号做幌子,既能体现陛下的仁孝圣恭,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谁敢反对,那就是在劝陛下不孝啊!

    在古代,尤其是皇帝不孝,那可是天大的错事。

    因为古代交通系统不发达,皇权官僚对于地方的统治很难落实到乡镇,就需要靠“孝”作为政治的延伸。

    天地君亲师,你对父母亲孝顺,自然也要对比父母亲更高的君王孝顺。

    说完了对林煜的安排,朱高炽又对夏原吉稍作安抚,暂时没有答应其要面见林煜的恳求。

    一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二是也不好安排。

    总不能让夏原吉也去天牢住着,不说这位老臣今年已经六十岁,去住天牢怕是会受不了。

    而且,夏原吉从永乐元年升为户部尚书,二十年宦海生涯,身上气度一眼就能看出来,也很难瞒得住。

    朱高炽自己也没想好,什么时候才跟林煜摊牌。

    夏原吉被皇帝拒绝,虽觉可惜,却也没太过沮丧。

    好歹把林先生的命保住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见面的。

    又过一会儿,夏原吉认真将“白银宝钞”制度的细则规程看完,这才将其递交给杨士奇四人传阅。

    不多时。

    “这就是白银宝钞?我大明有此钞法,宝钞制度起码可再沿用百年以上,而不出任何问题。”

    杨士奇看完,顿时无比震撼与惊叹。

    杨荣也说道:“不止如此,有了这白银宝钞,大明就可如其中所说,将所有与我大明朝贡的海外藩国,全部强行纳入到白银宝钞的货币流通体系中。”

    黄淮跟着叹道:“这是要以万邦之力,来供养我大明百年盛世。如此的器量手笔,胜天半子也不为过”。

    金幼孜沉默片刻,忽地起身拱手说道:“陛下,海外藩国日本,其幕府骄纵狂妄,祸乱朝纲,挟国王以令国中诸藩,又屡次欺瞒我大明天朝。而日本国王僭称‘天皇’,更属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