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持资历,倚老卖老的葛守礼,他感到由衷的厌恶。

    “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杨博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最近实在是愁的白发颓生。

    葛守礼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一下,闭口不言。

    论亲疏远近,他不如张四维。

    论起功过资历,张四维不如他。

    杨博明晃晃的偏袒,使两个人的裂缝再无弥合的可能。

    葛守礼转身就走,在这里,他连最起码的尊重和体面都无法获得。

    “与立兄,留步!”杨博急忙起身。

    张四维跟着说道:“让他走!树倒猢狲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杨博诧异的愣在原地,你哪来的自信?

    他终于察觉到一丝怪异。

    哪怕张四维再不济,也不会如此不智。

    除非是混沌的腐化。

    杨博面色不改的转过身去,将颤抖的双手藏入袖袍:“你实话实说,为什么要针对太岳。”

    张四维一巴掌拍碎了茶盏:“凭什么?一个湖广的泥腿子,安敢在庙堂之上大谈经世治国之策?”

    精美的瓷器破碎一地。

    杨博痛苦的闭上双眼。

    这时候的张四维,带着恼羞成怒后的桀骜不驯,还有高傲和偏执。

    “你对太岳的偏见太深了,他本不是我们的敌人。”杨博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时候,连个人的出身都能成为攻讦的对象了。

    “本朝太祖,也不过一介布衣!”杨博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