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事以缓成。

    朱翊钧不介意再逼一逼这些人。

    但用钝刀子割肉,消化的好。

    还不会引起地方的剧烈反抗。

    “皇爷,这已经是魏国公和南直隶诸公的私产了。”冯保不得不提醒皇帝。

    这已经逼迫过分了。

    朱翊钧大笑一声,震的祭坛附近灵能激荡。

    “私产?什么私产,损公肥私之产尔。”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朕顺天应人,昭彰天理,有何不妥。”

    “不过是苦一苦天下的士绅豪右,骂名朕来担。”

    “便是他们要反,朕也自有法子制他。”

    “大伴尽管放手去做。”

    冯保苦着一张脸离开了。

    但皇帝所言,可谓振聋发聩。

    朱希孝和焦竑,以及周围的禁卫、灵修也面露疑惑。

    皇帝对私产重新定义。

    话语权掌握在谁的手里就很重要。

    若是在其他人口中,皇帝就是在与民争利。

    至于这次南直隶送来的血税。

    朱翊钧说道:“将这批人送到西宛去。”

    “陛下慈悲。”玄都观观主邵元节,神出鬼没的从帷幕后露出半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