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徐阶之子徐琨,哭的最为厉害。

    “老先生,何必如此啊。”松江知府衷贞吉天都要塌了。

    这靠山山倒,他冤的慌啊。

    甚至有人直接说道:“我去敲登闻鼓,他张居正难道能一手遮天不成!”

    此人振臂一呼,众人的反应顿时愈发激烈。

    “此背信弃义,蒙蔽圣听的小人,竟然连尊师重道都忘了吗。”

    “与之为伍,同朝为官,真是羞煞我等。”

    群情激奋的众人围着徐阶。

    众目睽睽之下。

    徐阶毅然决然的写下一封血书,随后掩面而去。

    余者当即奔走呼号,为之张目。

    只见华亭县两侧上好的田亩早已荒芜。

    衰草枯杨,森森白骨。

    却看不到农人的影子。

    头戴羽冠的道士屹立于山巅,遥望华亭县,手持巍巍不动泰山深根结果宝卷,默默念诵:“天地日月,森罗万象,无生父母,真空家乡。”

    变革的时机已经到来。

    “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万变之主厌倦了这里的一成不变。

    聒噪的乌鸦站在枝头,凄凉的嚎叫着。

    与士人们的呼号声,交相呼应。

    正乘官船往南直隶的蔡国熙仰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