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隆庆六年,六月二十九。

    李贽再次抵达社稷坛。

    “请吧,李先生。”

    田义拿着拂尘挥袖一指。

    这年头,先生都快泛滥了。

    朝堂上,哪一个不是国之栋梁,哪一个不是如鱼得水。

    李贽深吸一口寒气,如奔赴刑场一般进到社稷坛内。

    “臣国子监五经博士李贽,参见陛下。”

    入朝为官的唯一好处,就是身上多了层官袍。

    这到底是个官呐。

    张居正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通过了。

    现在拿着都察院左都御史之位的海瑞,才是让众人头疼的事情。

    凡事就怕较真。

    更何况还有这鱼肉士绅之美名的海瑞呢。

    兵部尚书谭纶和这位老朋友闹的可不甚愉快。

    有些事情只有做起来,才知道其中的艰涩困难。

    “陛下,臣仔细考量之后,发现此事暂不可行。请陛下治臣狂悖之罪。”李贽五体投体,俯身倾耳以请。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狂傲。

    人确实在资质上有明显的差别。

    更何况,要基于人类不同天赋和差距的基础上,系统性的编纂出一个合适所有人的修行之法。

    朱翊钧早有预料,从蒲团上起身,抬手虚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