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得一良将!”田义笑着拱手拜道。

    朱翊钧缓缓摇头:“是贤是良,还得观望一二。”

    “若是此人得志便猖狂,那不用也罢。”

    就看经过这一遭后,是初心不改,还是拜倒在权势之下。

    田义有些不理解,作为内书堂打小培养的文官。

    忠君体国的思想钢印,几乎已经铭刻到骨血里。

    效忠皇帝,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皇帝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田义忍不住说道:“作为明人臣服于陛下,此乃天理。这九州万方,自西向东,自南向北,无思不服,皇王蒸哉。”

    朱翊钧笑道:“即使是海外之国的番人、夷丁,也能纳头便拜吗?”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田义顿时不能言语。

    “准备明日接见众国使臣的礼服吧。”朱翊钧轻轻一笑,不再追问。

    这种愚忠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相比较于全面反对皇帝,追求所谓的自由。

    那么朱翊钧宁愿将这个位置坐的更安稳些。

    大部分普通百姓心中只有耕作之事。

    衣食尚不能果腹取暖防寒。

    所以将思想的权力拱手让人。

    那么朱翊钧只能代替他们思考。

    避免他们在混乱的思想潮流中,互相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