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君上为尧舜的宏大理想,已然近在咫尺。

    圣天子当节用以爱人,垂拱而治世。

    让朱翊钧坐上黄金王座总要比朱载坖轻松的多。

    朱载坖能够继续执政,朝堂上也能平稳过渡。

    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臣窃以为,如殿下所言,未尝不可。”张居正深知朱载坖的脾性,又瞥了一眼高肃卿,这才说道。

    一个好人,肯定不愿意做坏事。

    这坏人,自然得他们来当。

    至于成还是不成,另当别论。

    “臣,亦然。”成国公朱希忠只能景从。

    作为大明的勋贵之首,他有些琢磨不清皇帝的意图。

    隆庆皇帝朱载坖踉跄起身,扶着龙椅站的笔直:“朕命系于天!纵使华佗在世,扁鹊复生,又当如何?”

    他朱载坖再不济,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儿子当工具。

    世宗皇帝后期受亚空间污染,行事诡异,也没有起这种阴暗的心思。

    “只恨天不假年,东宫尚小。”

    “陛下!东宫天性睿智,陛下宽心少虑,以膺万福。”高拱悲切的抬起头来,直视龙颜。

    世间之事难以两全,但事到临头,往往使人难以决断。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朱载坖反倒因此坚定内心的想法。

    高拱是潜邸之臣,也是帝师,这几年的改革之事都是因为隆庆皇帝在上面压着。

    但皇帝这一去,不知又要产生多少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