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定向走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但亲历者却久久难以忘怀。

    蔡国熙周身的灵光在高频闪烁,内心波涛汹涌,心灵的痛苦诉诸于现实。

    对耿定向的结局,这种巨大而悬殊的落差,他感到无所适从。

    一介大儒,理学宗师走的悄无声息。

    吕芳抱臂在侧,手执拂尘狠狠地敲在蔡国熙头顶。

    “杞人忧天。”

    “圣人以若辱若愚而大白于天下,有披褐怀玉之德。”

    “寒暑十一载,不过弹指一挥间。”

    “何必耿耿于怀,得失荣辱,耿定向早已放下。”

    “你卡在丹境数年不得寸进,难道不知丹境素有浑然天成之说?反倒汲汲于名利。”

    “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大明的每一次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晦涩的灵能中包含着极大的恶意,如当头喝棒。

    “请吕公教我。”蔡国熙躬身作揖,虚心请教。

    闻道不分先后,蔡国熙的求道之心从来不曾断绝。

    吕芳大慰:“若能当下顿悟,也不失为良才美玉。”

    “你且随我来。”吕芳将拂尘插在腰间束带中,粗布麻衣的灰色道袍。

    这已经简单朴素的过分了,一点也不像一位大权在握的大貂珰。

    蔡国熙摸着脑袋,对着无字碑躬身行礼后,转身跟着吕芳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