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看人家看得上你吗?这上面一刮风,咱们就得夹起尾巴做人,上面一下雨,咱们就捂住眼睛,只当看不见。”马芳侧耳倾听,不以为意。

    “错了,错了。”麻贵环视四周后,见四下无人,这才伸手指向头顶,说道:“不,我是说咱们头顶这片赤天啊。”

    和隆庆这几年不一样,当今皇帝奢侈的挥洒着灵能,以一人之力庇护所有人免受大魔侵袭,人们根本看不到极限在哪里。

    不似先帝,病殃殃的躺在金座上。

    每天只能活动四个时辰。

    如何能指望这样的皇帝,及时的处理朝政。

    这哪里是皇帝,分明就是个烧柴的奴隶和伙夫。

    所以隆庆皇帝将大部分自由活动的时辰,都用在了奢靡的享受上。

    正所谓,晚享受不如早享受,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苦日子的补偿,都是他应得的。

    马芳沉默了一下,眼神中有所意动:“这叫什么来着?”

    麻贵压低了声音:“咱们这是尊王攘夷,尊勤君王,攘斥外夷。”

    朱翊钧在烽火台的火焰中现出影影绰绰的身形。

    他摸着下巴沉思。

    大明北疆这种南北对立,文武分流的矛盾,已经越发明显了啊。

    但他们不知道,这样下去,终将会攻守易形吗?

    在黑色烈阳天界的天河中,沉睡着二十万资质出众的英灵,在战争的硝烟和性命相搏的磨砺中,他们成长的很快。

    其中十之八九,都是北方的人。

    求道可不是在密室中参禅悟道。

    是要与天争命,是求活。

    北边付出了血的代价,登锋履刃,马革裹尸,在血与火的纷争中,铸就了一大批优秀的基层修士。

    但北方的牺牲,被没有得到应有的地位和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