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双方的差异所在。

    何心隐理所当然的说道:“适者生存也是天理之一,那就只能怪他们时运不济了。”

    朱翊钧确认了,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哪怕他的修为距离天人之境只有半步之遥。

    “这就是你假托海公之名攻讦朝政,四处讲学宣扬仇国之论,颠覆国家的理由吗。”

    “是以妇孺祭祀邪神,用邪道法门寻求超脱的借口吗。”

    你们自寻自的大道也好。

    为什么偏偏要拿生灵血肉做舟。

    以他人的痛苦为乐。

    事后,却什么责任都不想担?

    朱翊钧厌恶极了。

    何心隐五识已被悉数剥离,双目空洞,但哪怕如此,他也依旧喊出:“我无罪!”

    怒吼声中潜藏着最为纯粹的恶意,化为人世间的种种苦难,就要缠腰在朱翊钧身上。

    但却又如烈阳融雪一般尽数泯灭。

    “大不敬!”周围愤怒的神官已经怒不可遏,举起手中的斧钺和金鞭。

    罪人傲慢的态度激怒了他们。

    金鞭抽在何心隐完全魔化的身躯之上,紫色的鲜血泊泊流出。

    何心隐不屑一顾。

    “够了。”朱翊钧出声制止。

    他宽袍大袖拂过,手中玉杵轻点,敲击大磬。

    金石之音传至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