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抓耳挠腮,神情奔溃,时不时看着皇帝,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李贽浑身颤抖不已,这哪里是著书立说,分明就是自我毁灭,而皇帝则就是那欲要灭世的魔头。

    蔡国熙则面露喜色,崇拜的望着皇帝:“唯赖陛下,苍生倚庇。”

    朱英挑眉一笑,憨厚阳刚的脸上毫无异常。

    他对于士大夫的敬畏和崇拜顿时散去。

    原来,皇帝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破防啊。

    就这?

    一直到众人平复心情。

    李春芳颤抖着整理衣冠,跪倒在地:“臣殿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不急。”朱翊钧决定让他们被击碎的梗彻底一些。

    祂再次吐露一个名字:“尔等可知王明阳乎?”

    谁?好熟悉。

    众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这个名字无比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李春芳硬着头皮说道:“想来不过是一无名小卒。臣不知。”

    无名小卒。

    好好好。

    王阳明对中下层修士的篡改未免太过彻底了。

    朱翊钧笑的愈发厉害了:“朕再问,尔等可知阳明心学乎?李贽,你来。”

    李贽咽了咽口水,浑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怪异:“这如何不知?即使是蜀中的三尺小儿,亦然知晓。”

    他甚至无法将两个名字联系起来。

    朱翊钧再也忍不住,大笑:“那尔等可知王阳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