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走了承恩伯府的东西?我有没有把孝道放在眼里?”呢喃着这几个字,顾倾歌笑得邪气,“几位确定要跟我聊这个?”

    孔氏讨厌极了顾倾歌那副胜券在握,主宰一切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态度?”

    “正常询问而已,怎么,我态度不好吗?”顾倾歌说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笑也更浓了些,“我以为,我这态度比你们要好多了吧?”

    “你......”

    “我从承恩伯府抬走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都有官媒见证,是对了嫁妆单子,以及我的采买单子的。承恩伯府若是说得出来,有哪一样是你们府上的,只管去告,是京兆府,刑部,亦或者是大理寺,或者御前,我都奉陪。但若是没有证据,这黑锅我可不背。”

    一边说着,顾倾歌一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岳氏。

    岳氏见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些抱怨的话,她也就在岳四娘面前唠叨唠叨,真说跟顾倾歌对峙,甚至是对簿公堂,闹到皇上面前去,她哪敢啊?

    顾倾歌将岳氏的模样看在眼里,同样,岳四娘也瞧得一清二楚。

    岳四娘眉头紧锁。

    这时,她就听顾倾歌继续。

    “至于说我有没有把孝道放在眼里,那就不劳王夫人操心了。王夫人有那个闲心,还是先把自家婆母,从鹿昌老家接到身边侍候吧,都道养儿防老,老人家一把年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昭武校尉官居正六品,俸禄不算少,王家多添老人家一口人,添这一双筷子,应该也还过得下去。这才是王夫人该关注的孝道,王夫人,你以为呢?王夫人该不会是舍不得老人家那一口饭吧?”

    听着顾倾歌的话,周围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这话可真戳人肺管子。

    孔氏听着那笑声,一时间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她唇瓣嗫嚅,想为自己辩驳两句,可顾倾歌显然没想给她那个机会。

    又不是只有她孔氏、只有她岳四娘长了嘴?

    真当她不会说,只会忍吗?

    “另外,我有件事得提醒王夫人,年长和长辈那是两回事。

    我已休夫,跟莫景鸿以及莫家,都断的干干净净,别说是姨母,就是婆母,也是前婆母了。若是慈善之辈,我恭敬敬重,无可厚非,可若是蹬鼻子上脸,给脸要不要脸的,凭什么让我委屈了自己,惯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