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带着乌唳腾云驾雾,飞过了整个乌昆,下了斛云山脉,朝东边去,十分耐心地说:“如果白皓修不打算回到三号那边去,也是有可能的。说明他对我们的安排大致有谱,多半就会找到海上,来一个鱼死网破。那我们就得阻止他了。”
乌唳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噢。”
他俩都在朱尔的冥照结界里,外人看去就是天上飘过了一片颜色略深的云,速度却是极快的。
过不多时,他二人找到白皓修,正躲进斛云山南段的神庙中休息,只有自己一个。
“这小子很了不得,”朱尔居高临下地说:“如果真要动手,你就把他当成诱拐你三姐的敌人。三号若非捡到了他,也不会失踪这么长时间。”
乌唳无话,飘在天上看白皓修静坐调息,四周安静得几乎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毫无征兆的,一声闷雷炸响!
朱尔和乌唳同时扭头,只见藏在乌云中的闪电将天空劈裂,随着一阵奇异的裂帛之声,天上出现一道狰狞的裂缝,两个金灿灿的人影跨了出来,迎风而立。
……
怀芳镜这次空间跳跃的体验相当糟糕。
“我长话短说啊。”涅狄给她镀上反膜液,连拖带抱地把人拉进黑腔,一边构筑移动式,一边炮语连珠地解释情况。
怀芳镜简直插不进嘴,只觉得涅狄说的每个字都是天雷滚滚,但同时又像清风过耳一般什么也没有留下,只剩一种莫名其妙的混乱。
“别说我没找过嫣将军,”涅狄急道:“人不在!蒲瑾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怀芳镜问:“那你就等不得?”
涅狄很激动,“刀架在脖子上了!还等什么?你怕了?这是你退缩的时候吗?嫣将军、阮圣、还有你叔叔,目前就这几个人知道空间构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没了不要紧,他们若有半点损伤,以后的事岂不全完了?”
怀芳镜侧目,严肃到目放凶光:“涅狄,我先跟你说好,不管一会儿做什么,你全都得听我安排!而且你要知道,白皓修已经没救了。”
涅狄沉着脸,“你当我是什么?满腔愚勇的白痴?”
怀芳镜说:“知道就好!”
他们谁也不让谁,黑暗褪去时,怀芳镜看到风起云涌的夜空,冬夜里斛云山的枯树连成一片苍茫的死灰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