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苏裴夜开口,许安迅速微微行了一礼,随后走向前去眼神示意流逸萧跟随自己。

    “许安,你什么意思?许安!你这就走了?”

    听到这声,许安更加迈大了步子,那是一个溜之大吉,留下那傲慢不解的人儿顿在原地。

    街巷来往的人群渐渐稀疏,寒风吹拂,凉意四起。

    月辉下树影婆娑,许安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面,近日来发生的这些事让她越发看不清阿苏裴夜这个人了。

    他那般狂傲目中无人、下手狠厉,一点不如意便要闹的天翻地覆,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怎么自从落水那件事后就变得人格分裂了?

    一会儿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干翻所有人,一会儿噙着笑眼中满是柔色,一会儿又病娇的放狠话,而现在,他竟会表现出委屈的神态独自生闷气。

    他怎么这么神经质还喜怒无常啊!真是折腾人。

    “才哄好他,公主就这么走了?”

    又低又轻而有些压抑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许安回神,停下脚步转身试探的抬了抬眸,像是被抓出轨一般心虚,“咳,你…都看到了?”

    “流某寻遍了寒月阁,也未瞧见公主的手镯。”流逸萧紧握着手中的匣子淡淡出声,未见得他有何神色,忽的他哼了哼鼻息眉梢蹙了蹙,冷笑出声,“原来…公主只是想支走我,怪不得,那手镯就是找不到啊……”

    尾音逐渐有些淡漠讥讽,他似乎还有话但却抿了抿唇微微低头垂眸苦笑。

    见他如此,许安脑中翁了翁,急忙开口解释,“流逸萧,我支走你只是因为有些话要同他单独说。”

    “公主金尊玉贵,解释之言流某承受不起,流某这番与公主一行着实不妥,还望公主恕罪。”流逸萧行礼后抬头,捏了捏袖缘唇边浮起一抹笑,许安看不透他的神情,但却能感受到那抹笑有些凉意。

    “别公主公主的了,我只是皇上的义女,有名无实的身份罢了,还有你所看到的事都是误会,我、我只是跟他道歉,然后,然后他…他自己就……”

    许安糊里糊涂的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哎,我在说些啥啊,我跟他解释啥啊?这不是更误会了吗?

    “天色暗了,为公主备的马车就在前面,流某就不相送了。”流逸萧淡淡的说着,始终未正眼与许安对视但每一分余光都聚焦在她的脸上。

    许安撇嘴叹了口气,不知是该解释还是不该解释呢?换句话来说,她何必要同他解释呢?

    “好,多谢。”

    正欲离去,一只有力的手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如果当初,你没有赎那个小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