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双手紧紧圈着他健硕的腰肢。

    “对不起,我不是要跟你发脾气,更加不是要嫌弃你……”她喃喃低语,因为哭腔声音甚至听上去很软糯可欺:“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宝贝和小夜夜可能有这么严重的病。”

    战家有子孙是受不了疼痛,硬生生自杀了啊!

    那是要有多疼啊……

    身为一个母亲,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两个孩子健康平安的成长。

    宁夕怜惜地在他后背轻轻地蹭了蹭:“是我太自私了,明明你也是受害者,你已经很痛苦了,我却还要把我的难过施加给你。”

    战勋爵浑身骤然僵住,让他刚才跌至谷底的心一下升起,心情也跟着温暖起来。

    只是听到“受害者”三个字时,莫名又生出几分自嘲。

    “你是在可怜我么?也对,我的确可悲……”一出生就有这种怪病,哪怕克制的很好,也终究是隐患。

    最可悲的是自己的儿子、孙子,都会染上这种病。

    “不是的!”宁夕急忙摇头,把身体的温暖传递给他:“在我绝望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你陪着我,在我悲伤的时候也是你一直宽慰我,你不离不弃,有着全世界最铮铮的傲骨,也有世界上最柔软的一颗心,我是爱你,不是可怜你……”

    同时,也很心疼你。

    她搂着他的腰久久没有松手,战勋爵就任由她这么抱着,无声地闭上了眼,缓缓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削薄的唇紧抿,沉默着一言不发。

    ……

    在等两个宝宝化验结果出来的这一两天,宁夕日夜坐立难安。

    再加上她曾亲手击毙过绑匪,晚上又接连做着噩梦,梦到血淋淋的男人来向她讨命,被吓得从噩梦中连连惊醒,半夜去了佛堂。

    自从慕洪旭反叛之后,慕老太太就让人在庄园内搭建了一个佛堂。

    她平常没事就会来这里礼佛。

    宁夕双膝跪在蒲团上,郑重其事地朝佛像磕头,许下自己的心愿,只要战勋爵和她的孩子没事,她宁愿自己折寿,用她的命去换他们的健康。

    宁夕在佛堂待了大半个小时,起身的时候,因为跪的太久,膝盖血液不顺而发麻,差点趔趄着往前栽倒。

    所幸一只手及时扶起了她,宁夕看向扶她的男人,鼻息间嗅到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惊诧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