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依然不肯走,她想法很简单,今夜有人来围,自己封禁南司楼,如果走了,鬼南司有什么不测,自己就是帮凶!

    这边正劝的胶着,那边胡思宇突然走过来,几人瞬间噤声。转身望去,提着灯笼的一班人马鱼贯而来。

    提灯打头阵的是天河饮马,作为马背上的帮派,来得快也理所当然。但,未必是威胁。

    为首的张净行礼,急切地说:“见过沈兄。勿怪小弟多嘴,今儿个群雄讨伐南司楼,诸位在此,恐生别事!”

    沈思好哼笑,说:“如果不是你们瞒着,我们也不会无头苍蝇一样,撞在这里。”

    “一开始也觉得瞒着你们不好,但想着,近年妖鬼之事,把青头峰排除在外,也许不是坏事。”这么说着,张净看向宋茗,道:“尤其是你。”

    “我怎么了?我虽然与妖鬼有往来,但天地可证,我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宋茗急得跳脚,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人揪着不放。

    张净回的也快:“你害理了,害的是师徒的理。”

    这句话让宋茗愣在那,她默然思索,只可惜现在不是虔学殿的温习时间,接下来的变故,让她无暇思考这个问题。

    知了峰峰主浮云散人、横戈一派数十人、芳洲一派十余人、山梦一派十余人,另有一时分辨不出何门何派的,乌泱泱,涌上南司楼前。

    见浮云散人掸了一下拂尘,同天河饮马一派侧立在人群旁,生性好战的横戈一派,嗤之以鼻。横戈掌门霍连兵喝道:“我等今日在此集结,只为捣毁南司楼,屠灭诸鬼,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否则,莫怪刀剑无眼!”

    “闲人”沈思好上前问道:“自有南司楼,数百年不止,敢问因何缘由,以致诛灭啊?”

    霍连兵拿剑柄抵着沈思好右臂,没给正眼,绕过去,就跟拨开这个人一样,站在他身后,说道:“鬼南司身怀祸心,驱使诸鬼,与妖孽同流合污,谋害暴山百姓,致死致伤无数,如今暴山覆灭,不灭南司楼,又怎能安天下心?”

    那边,横戈几个等不及的,已经举刀挥剑往南司楼去了,却发现左右进不得,高喊:“师父!这南司楼好像被封住了,进不去!”

    霍连兵轻蔑地笑着,回身对诸人说道:“看看,我等是秘密行动,这南司楼若不是心虚,又怎么会提前防备?”

    宋茗气得发抖,指着他问:“你有证据吗?不要在这里横加诬蔑!”

    霍连兵冷眼看过去,说:“青头峰鹿鹤仙人何在?请他出来说话。不是说徒弟与妖鬼无干吗,今日站在鬼南司身边的,怎么还是她?”

    宋茗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名门正派,出必有因,你们凭着什么证据,认为暴山之乱与南司楼有关?”

    “在暴山斩杀的妖鬼,便是证据。”

    “天下之大,只有南司楼有鬼?”

    “须臾招鬼至暴山,也就近前的白头峰南司楼,乌云契主鬼南司,才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