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还挺快……”胡思宇同祝九歌走到胡思凡身边,却收到了大师兄的一记白眼:“打完了才来,亏我在山下请你们吃喜云楼!”

    祝九歌笑言:“大师兄,这嘶风寨的人一看就有备而来,我们没办法动手,想帮你探问一下,谁能想到他们打完就跑呢?”

    胡思宇看着青仪君道:“不过,他们好像没准备对付她的法子。”

    胡思宇蹭了蹭碧出上的黑痕,道:“那是,谁认识她青仪君啊。”

    “切。”青仪君不屑,一挥手,那搭在栏杆上的红斗篷,蝴蝶似的飞来,披在她的肩上。

    祝九歌说:“离师父闭门修习还有些时辰,我们先在这茶寮里歇歇吧。”

    青仪君摇摇头:“算了,我还得帮胡大仙师去拿剑鞘,咱们青头峰见吧。”

    胡思凡轻轻地跺跺脚,问:“怎么?把我剑鞘拿哪里去了?现在……出来给我不行吗?”

    青仪君答:“这不是怕吓着人吗。”

    “刚才没吓着吗?”胡思凡嘴上说着,心里也知个中不便,挥挥手让她走。

    青仪君回身冲着茶寮喊:“小晏晏,我走啦~”

    刘十晏把头别到一边,倒是伍三秀目送青仪君下山。回过头,胡思凡三人已经进了茶寮,在他俩旁边那张茶桌上落座。方才还在围观的小二,此时也见怪不怪的来上茶,不言一语。胡思凡拿出帕子擦剑,胡思宇对面坐着只顾喝茶,祝九歌上下打量了站在旁边的伍三秀,问道:“十晏,这位是?”

    刘十晏答:“这是伍三秀,我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一位朋友,从斐县来,拜师求学。”

    祝九歌点点头,道:“素闻斐县多山,盛产灵芝,古人言‘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可是这个‘三秀’?”

    伍三秀答:“正是。只不过斐县的灵芝多是有主的,我家只在砍柴时有幸遇见一二,舍不得,未曾采过。这两年地里不太长庄稼,家里发愁,一双弟妹也还小,我出来,说是拜师求学,其实也是为家里省些口粮。”

    胡思凡闻言抬头,道:“你倒是实诚。今年几岁?想来青头峰拜师?”

    伍三秀有些着慌,望了望刘十晏,道:“啊,啊,我今年十三岁,不敢高攀青头峰。这路上遇见刘兄,纯属巧合!这不是三年一次的论榜大会在即,群英毕集狗牙山,我想着能有一家小门小派的看上我,给口饭吃,我即使学艺不精,也当生死相护!”

    胡思凡盯着伍三秀的眉眼看了一会儿,笑了,摆摆手说:“别站着了,坐吧。不管你之后落在哪一门哪一派,这狗牙山茶寮多住店少,而论榜大会在即,就算是通铺叫价也贵,既然是十晏的朋友,今晚就在我们青头峰留宿吧。”

    茶寮稍歇,几个人就往青头峰来。狗牙山东北与东南方向各有两座高峰,一峰山顶常年积雪,人迹罕至,人称白头峰。另一峰草木叠翠,云遮雾绕,地灵人杰,以青头峰闻名遐迩。一行人才看见青头峰的山门,石阶上坐着的青仪君就晃着碧出的剑鞘,嬉笑眉开,胡思凡迎上去,领着一班人进去。山门处不知道设了什么法阵,伍三秀注意到,青仪君进去时,斗篷上的一些脏污被挡在了山门外,再加上之前的事,不由得打量起人来。感觉到伍三秀的眼神,青仪君笑道:“这位弟弟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伍三秀惊慌,但也确实心中有疑问,于是,犹豫了一下,照实开了口:“嗯……刚刚那个黑手是什么?”

    “这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