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醒来后没再床上躺多久他就下了地,开始处理者堆积的政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后劲实在太足,处理起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越批越有劲,只觉笔下生风,犹如神龙摆尾。

    平喜机灵劲十足的抢过磨墨的活计,顺带剜了一眼重苍,死守住自己的地盘,神情警惕。

    “你一个侍卫不在外面守着,在这里干嘛?”

    重苍望了一眼殷怀,抿唇不语。

    殷怀只得干咳一声提醒平喜:“他是近身的那种。”

    平喜幽怨十足的盯着殷怀瞧,只盯的他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连忙说:“算了,你磨吧,”

    平喜顿时喜笑颜开。

    殷怀又看见了本参自己的折子,挑了挑眉,心道怎么这群人如此敬业,连他病危都不愿意放过,

    心里念叨着让朕看看他又犯了什么人神共怒的大罪。

    定睛一瞧,又是说他逼死有婚约在身的大家闺秀,老黄历了,没点新鲜的,再一看名字,这回倒是换人了,不是姓冯的那个御史,管他是谁,反正骂他他就不喜欢。

    殷怀将折子丢在桌子上,“他说的很有道理。”

    平喜瞧了一眼,立刻觉得心惊胆战。

    殷怀又叹了口气。“可是朕不喜欢听怎么办。”

    不过翌日上朝也没有给殷怀收拾人的时间,因为他大病初愈,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在秋闱殿试露个面,免得外人都以为他已经病入膏肓,只是对外宣称病已痊愈,反而是殷太后称病不来了。

    秋闱笔试名次已经公布了下来,笔试榜首是林尚书的儿子林锦之,对于这个人殷怀似乎有些印象。

    朝堂上立着不少新科试子,都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圣颜,行过礼后便按照名次依次排后,等候圣上问话。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次殿上多了一道玄色身影,只见殷誉北远远的立在人后。

    周围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眼神露骨。

    他身着一袭玄色对襟劲装,腰束黑底暗金纹腰带,手腕处袖口紧,添了几分利落感。

    眉眼冷锐锋利,宛如雪夜中淬了血的刀,嘴角压的比较低,眉骨微微凹陷,面部轮廓比常人深邃一些,隐隐含了几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