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可是不服气?路在这虽然谁都能走,但还是要识趣一些,知道什么人该让,让谁先走,你说呢?”

    这番话殷怀自己都说得觉得欠揍,有些心虚的眼神飘闪。

    殷誉北一瞬不瞬得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殷怀以为凭他的疯劲,说不定会当场发飙时。

    他竟然只是扯了扯嘴角,缓声道:“既然这样,我再不让,也未免太不识趣。”

    他的嗓音低沉冷冽,莫名带着些许沙哑,明明说着这样的话,但总让人感觉不自在。

    他说完像是验证他的话一样,果真招呼下人避让,就连自己都垂下眼,微微侧开身子推开几步。

    余广全见状从鼻孔里哼了哼声,“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说完看也不看殷誉北一眼,大摇大摆的从他身旁经过,颇有些耀武扬威的味道。

    而殷誉北却连眼皮子也未抬一下、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嚣张气焰。

    殷怀知道这下他和这位后来的摄政王,梁子可算结大了。

    本来下场应该凌迟三千刀,说不定就因为这一笑,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刀。

    可转念一想,自己提前知道了结局,现在先暂时按着剧情走,等一找好退路就立马跑路,头皮都不回的那种,到时候自己找个小地方过着神仙日子,岂不美滋滋。

    最主要的是原主本来就和他关系不善,态度完全可以用恶劣来形容,这样才更不被人怀疑。

    见事情差不多了,殷怀也没再待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殷誉北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他刚一走,从殷誉北身旁经过的余广全的脚步顿了下来。

    “对了,誉王爷,过几天是你家里人的头七是吧,哎,可怜见的,老王爷在的时候我都还见过。”余广全虚情假意的叹了几声。

    “他肯定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儿子害死。”

    “誉王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没听说过你有耳疾啊。”

    殷誉北终于掀起眼帘,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看着死物。

    余广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就看见殷誉北竟然笑了笑,下一秒薄唇微启,一字一句的挤出两个字。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