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这年收成不好,农民交不出皇粮怎么办呢?”

    “所以每年都会预征一部分税收,有备无患!”

    “农民靠种田为生,收入甚微,每年上交完税粮,那岂不是所剩无几了?”原来南俞也和封建社会一样,重农抑商。

    “瑾儿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那明天我先带你去各铺子看看。”郝枫笑道。

    “如此甚好!”尉蓝瑾莞尔一笑。

    第二天,郝枫带着尉蓝瑾到各处铺子的生意果真做的很大,饮食类、具类、金银首饰类、胭脂俗粉类等无不和闲月阁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而且从生产到销售分工也比较明确。尉蓝瑾感慨道:“这么庞大的事业,管理起来定要很费神,郝枫,你真是个能人!”

    “瑾儿过奖了!”郝枫说道。

    “除了垄断的丝绸和铸铁业,其他的产业光是京城这一块竞争对手就很多,而且对手都是些有实力的,如果到外郡各地方,或名气不响,或疏于管理,对闲月阁的发展也是一大阻力。”

    “瑾儿真聪明,这也是闲月阁一直以来很头疼的问题,闲月阁的其他产业在京城以及周边城市名气尚可,但到了其他地方却不行了。”

    “我倒有一法子!外边的人只知道闲月阁是卖丝绸和铸兵器的,当有这方面的需要的时候当然会想到闲月阁,但鲜有人知道闲月阁其他的生意,关键是要怎么能让他们知道。”

    “瑾儿有何良策?”

    “口口相传肯定行不通,那我们得请一些人为我们打广告,也就是做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闲月阁!南俞虽重视文学创作,但全国各地却没有公开的、规范的售书之地,只有一些说书先生,百姓寻常人家要读书,只能上学堂,但学费甚贵,一般的人很少能接触文字作品。何不开一书铺,收揽一些有才的人,把他们的文章印刷出来卖出去。因为南俞百姓不能议论政治,这文章的内容既可以是关于健康养生知识的、地方小新闻的、社交礼仪类的等等,在南俞各地设书铺点,那全国各地都能读到这些文章,我们可以在书里加一些关于闲月阁的介绍,不出多久,大家都知道闲月阁了!”

    “真是好主意,瑾儿,那办书铺的事交给你怎么样?开书铺的钱闲月阁包揽,所得的利润一半归你,一半归闲月阁,瑾儿认为如何?”

    “如此甚好!”尉蓝瑾开心地笑道。如果书铺顺利做起来,自己有五成利润,以后闯荡江湖,有些钱就不怕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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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立书铺的工作很繁琐,尉蓝瑾几乎从早忙到晚,郝枫给尉蓝瑾派了十几个帮手,其中一个是闲月阁的张管家,他打理闲月阁的大小事宜几十年,对管理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尉蓝瑾很是欣赏他。书铺首先面对的是选址问题,不能选在太安静的地方,亦不能选在太热闹的地方,反复思考,避开了道路交叉口,最终定在了离桥头不远的位置,取名“闲月阁书铺”。这里绿树成荫,河水流过此处,河边有很多的茶馆和酒楼休闲地,来这里的人大多是些儒雅书生或官宦小姐,书铺开在这里,倒是个绝佳选择。接着就是招纳贤才了,因待遇高,所以很多有才能的人都来应聘,尉蓝瑾当然不能招来那些只知道满口“之乎者也”的人,因为没有分门别类地说清楚条件,使得工作进程很慢,后来尉蓝瑾想出了一个法子,在闲月阁书铺前面设了很多报名点,分别写上“擅长作诗者请入”、“擅长作画者请入”、“擅长医术养生者请入”如此一来,不出三天便基本完成了。

    书铺开张后,生意很好,许多人对这一新的事物特别追捧,书铺不仅给官宦公子小姐的生活增加许多乐趣,而且平民百姓也可以从书铺买书,了解更多的东西,除此之外,闲月阁书铺还欢迎任何人投稿,只要内容新颖,符合读者口味,便会给写书的人丰厚的稿费。如此一来,闲月阁书铺在短短规模便发展地相当可观。

    接着尉蓝瑾便开始在整个南俞国各地区设立销售点,取名仍为“闲月阁书铺”,但所有的书籍都从京城发出,虽增加了不少运费,但在书籍数量上却好管许多。尉蓝瑾委托张管家从京城派了信得过的人去各地管理相关事宜,无论进账,出账必须用纸档存好,每隔一个月便要向京城总部汇报。

    待书铺渐渐走上正轨,尉蓝瑾把所有大小事宜全交给张管家管理,自己每月只管进账便可。

    自把书铺的事交给张管家之后,尉蓝瑾倒乐的清净,梅花早已开遍了满园,尉蓝瑾进入梅花林中,俳徊在雪海里,轻抚着微微颤动的花枝,强烈地感受到了春的脉博,春的生机,心中不由得涌起阵阵暖意。难怪几千年来咏梅之诗,描梅之诗不歇,她那美而不艳,香而不腻的冰清玉洁,她那坚强的意志与顽强的生命力,曾使多少文人游客为之陶醉,为之赞颂啊!尉蓝瑾想起陆游的一首诗,不禁念道,“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