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种醉大概是有意识的“醉”,就像人刚入睡时半梦半醒的状态,脑袋里空空如也,却能模糊感知到自己在做什么。

    尽管并不能太好地控制行动,但是时柚稍微有点儿意识。

    沈教授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他把她抱到车内。

    “哥,这个小姑娘是学生吗?”沈晚丞问。

    沈遇舟:“不是,毕业了。”

    “哦。”沈晚丞扶着方向盘,“她看上去比你年纪小。”

    时柚轻皱了皱眉,下意识攥着他的衬衫。

    那次在游泳馆沈遇舟也是这么把她从衣柜里抱出来的——大掌往下沉,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手从她的膝下穿过,直接将她稳稳当当地抱起来。

    车内车窗打开,同时也开了排气扇。

    男人捎着雪松清香的气息靠过来,滚烫过肌肤,灼热一般黏重。

    沈遇舟听她咕噜咕噜说了一长串,声音又细又软,磨的他的耳膜很痒。

    他没太听清,“怎么了?”

    时柚又闭着眼嘟囔几句。

    他肩膀处的衬衫被她抓乱,有些皱巴巴的凌乱。

    听见她的带着醉意的声音,沈遇舟的视线向下,长长的睫毛垂下,“你喝了多少酒?”

    时柚这会儿微微转醒,他的声音直往耳朵里掉。小姑娘头一偏,还有几分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没多少。”

    “真的?”沈遇舟笑了笑。

    少女腰肢细软,微酣后夹杂了一点儿小奶音,软敷敷的,像是一道甘甜可口的蜜酿。这会儿她睁着眼皱着眉,不安分地动弹。

    明明趁着他没盯着,就偷偷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还把自己给灌醉了。

    沈遇舟无奈。

    和酒鬼没法儿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