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深邃的眸与他对视,没开腔。

    许多人都说过类似的话,但这还是第一次冷眼相向的老爷子说这句话。

    时老爷子收回视线,拄着拐杖转了身,道,“我走了。”

    时慕白喊住他,“爷爷,如果觉得美国无聊,可以回来。”

    时老爷子的眼眶红了,但因是背着他们,所以没人看到。

    他嘴硬说:“我有一堆朋友,怎么可能无聊。你们赶紧回去吧。”

    唐诗念与时慕白没走,等时老爷子过了安检,才离开。

    回去路上,唐诗念忍了一小路没问出口,现在终于是问了,“我总觉得爷爷他有苦衷。”

    比如为什么这些年,一直纵容时霖烨与时清妩,对于自己的亲孙子,却是极外严格。

    就像是在做给谁看

    时慕白看她一眼,没开腔。

    不管有没有苦衷,竟谦躺在病床上五年,这些过错都已经无法挽回,也弥补不了。

    他摸了下唐诗念的脸颊,转移话题,缓声说:“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公司,现在去”

    唐诗念想也不想的答应,“好。”

    一个人在家太过无聊了。

    时隔一个多月再去时洲集团,她与时慕白是光明正大牵着手进去的。

    公司的员工在看到唐诗念微凸的腹部时,都纷纷猜测,她是不是怀孕了。

    “一看很明显就是怀孕了。”

    “你说唐诗念与时慕白是不是奉子成婚呀这肚子看起来可不止一两月”

    “我猜估计是。”

    江均看到一群人偷偷小声议论,严肃说:“都在交头接耳什么呢我看你们是想被克扣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