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感动了!想想只有八岁啊!你看他帮妈妈倒水看点滴喂药,什么都能做,真是太懂事的孩子了,那个当爹的简直是个混蛋,有妻有子,还敢家暴,简直不是人。”

    “行了行了,鼻涕都抹我衣服上了。”秦旭翻了一个白眼,嫌弃地说道,“没事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还来得及给你女朋友扛货。”

    “哟,没想到你这个单生汪,也能猜的这么准,哈哈,答对了,她刚刚准备结账,我正好过去当搬运。”

    告别卢李辉,回到警局,黄正浩的询问也做完了。

    曹宇达的母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不少东风镇的黑历史,让这个只在岭南区有重男轻女名声的村镇,恶名远播全国。

    不过,细细排查她说的几个案子,其实都是陈年旧案

    被打死的女人,和自杀的女人,一说她们姓名,都能直接在当地警察局留有报案存档。也就是说,这都是已经了结的案子。

    第一个以过失杀人罪处理。杀人凶手,那个女人的丈夫,去年已经出狱了,据说在东风镇承包了一片海域,做近海网箱养鱼。

    剩下的女人,喝农药的,跳楼的,一条命不要了,但她们的丈夫依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还各自都娶了新媳妇。

    所以,刘珠叽叽歪歪半天,只是方便警方确认具体人数,以便应对外界质询。

    警方突破的重点,还是少女侵害案,以及黑诊所鉴别胎儿性别的事情。

    关于黑诊所,刘珠说的很干脆,直接把地址和相关人员捅了出来。

    黑诊所肯定会被一窝端。

    但是,会不会出现另一个违法进行性别鉴定的机构呢?

    大概谁也无法抱枕。

    有市场需求,就有人铤而走险。

    而另一起未成年少女侵害案,则是这次审讯的核心。

    刘珠似乎也知道,这起案子说透了,她儿子的爹肯定要吃牢饭,说得时候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但曹宇达的父母曹二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法盲。

    他非常无知地认为,自己的行为没啥大不了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赔钱货,大不了给她爹娘多赔点钱。

    因此,反倒是他,将自己的罪行没有隐瞒地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