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谁叫你当初打这个背时注意,你特么的自作自受,你特么的活该!你现在能怎么办?去打,去杀,把自己搭进去?你一个大学生,你值得吗?打官司,什么都摆在明处,撕破脸皮,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到时候,即使你官司打赢了,集团公司肯定要处分你。即使不处分你,你以后还怎么做人?你特么的里子面子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在集团公司立足,怎么在滇中立足?老王,钱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把房子给那个女人,从此一刀两断。只要你自己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过几年,该买房买房,该结婚结婚,该回报爹妈回报爹妈。自己造的孽自己了结,你不甘心个球。”

    王强呆呆地坐着,过了半响,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祁景焘把一盒烟塞在他手上,舒缓下口气说道:“老王,退一步海阔天空。算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爹妈供养你出来不容易,多想想他们。不就是套房子吗?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好了。”

    过来半响,王强站起身来,如释重负般地看着祁景焘说道:“谢了,老祁。”说完,大步向小区大门走去。

    祁景焘看着王强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才起身来到自己的帕萨特旁边,开门坐到车里。

    坐的副驾位上看资料的苏敏看着他,笑兮兮的问道:“他怎么了?”

    “呵呵,离婚了。随随便便找个女人领证,赶在上一批分的福利房,房子就在我们家隔壁,呵呵,赶来赶去,也没见分到多好的位置,不就是在边上采光好些吗?”

    “离婚了?才结婚就离婚?看他的样子挺高兴啊!”苏敏诧异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王强说道。

    “想通了自然高兴了。”祁景焘没将王强的糗事告诉苏敏。

    没兴趣去欣赏自己福利房的风景,夫妻两个干脆驱车来到滇中高原农贸公司。进入五月份,又是一年菌子季节的到来,个多月没去过滇中高原农贸公司,也该去关心了解下石磊老表经营的山货事业了。

    汽车开到滇中高原农贸公司大院,公司里值守的工作人员不多。两人下车,直接奔二楼而去,苏敏去她的财务部工作了。祁景焘到总经理办公室看看,石磊没在,就转去到隔壁行政部办公室。

    祁景焘乐呵呵地冲看到他的张静蕾打招呼:“张姨,还是您老人家值守办公室啊,石头呢?”

    “呵呵,你还想得起来有这个公司啊!是不是嘴馋,想吃今年的头水野生菌子啦?”正在写什么材料的张静蕾,乐呵呵地起身招呼祁景焘这位甩手大掌柜。

    “唉,拿人钱,受人管。今年,南烟那边正处于多事之秋,我们信息中心杂七杂八的事更多,实在是抽不开身。这里有您老人家镇守就足够啦!”祁景焘说着话,自己熟门熟路地拿茶杯去找茶叶泡茶。

    “哈哈哈,……你别给我戴高帽。还有啊,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喊,我哪里老啦?以后不许说老字。”张静蕾心情愉快地数落着祁景焘。

    祁景焘给自己泡好茶,看看张静蕾的水杯还满着,坐会沙发,仔细端详着张静蕾,“是是是,您老人家越活越年轻啦,身材又这么好。刚才没看清,还以为是新招聘的白骨精呢。”

    “谢谢祁老板的夸奖,你说的那些白骨精在隔壁,春城更多,有七八位呢。你有时间上春城去露个脸,让那些人认识认识。呵呵,石总这段时间都在邻近几个县跑,帮那些山村山寨搞包山採野生菌子的事。”张静蕾将话题引向正轨。

    “噢,还真有地方愿意搞包山採拾野生菌子啊!张姨,这个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进行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去年聊过后,事情忙,就一直没过问过,听张静蕾再次提起这是,祁景焘对此很感兴趣。

    “呵呵,许多事就是一层纸,一说就透。你们去年聊天时说的承包山林,有计划的采收野生菌子的想法,我们抽时间好好分析研究过实现的可能性,并且做了几套方案出来。石头他们天天在那些山寨走动,和山寨里的人熟悉的很。他们下去收购山货的时候,就把那些方案拿给那些村干部,还有和他们关系好的、熟悉的村民让他们自己去斟酌了。”

    祁景焘问道:“怎么样?他们感兴趣了?”

    “当然感兴趣啦。承包山林采收菌子,在坝区附近,人烟密集的地方容易招人厌恨,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