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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他将戒指空间里面那块奇石里自己流出来的水移出来过一部分,那些水就泼洒在这个位置附近。这些如同鲜活的断草断木,肯定上是被那些戒指空间里移出的水淋湿过的,它们没进入过戒指空间,居然就已经达到保鲜效果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令老祁欣喜若狂。他开始仔细收集那些新鲜的断草和已经蔫搭搭地断草,准备拿回去继续观察。断草样本收集完毕,老祁开始关注戒指空间的变化、

    一夜的时间,戒指空间里面奇石占据那个地平面已经被水流覆盖,那块奇石顶端依然喷洒出筷子粗细的水流,涓涓细流沿奇石景观流淌到水池里,漫延到平整的地面上,清澈透底。

    地面被奇石压迫凹陷下去一块,戒指空间四四方方的形状也开始发生变化。顶端边角的菱角似乎圆润多了,顶层平面也微微向外拱起。目测后在心里计算。老祁赫然发现,戒指空间的容积没变,形状却开始有所改变。

    这种颇有朝着天圆地方反向发展的变化是好、是坏?老祁暂时推演不出来,但是,那块奇怪的石头上自然流出的水似乎与众不同。那股泉水居然有保鲜效果,不像他原来做实验,从外面那存放进来的水液,只起到存储和自身保鲜作用。

    如果那块奇怪的石头里面流淌出来的水真能保鲜,也就是说,今后,需要保鲜的水果和植物,不再需要他把自己当作人型水果保鲜加工中心了。只需要利用戒指空间里面的无根之水,他就可以让那些需要保鲜的水果、植物自然保鲜了。老祁总算是看到自己能解脱的日子,不必再被拘跘在滇中那一亩三分地里。

    世界那么大,他也想带上家人出去走走、看看。

    说起来,老祁也真够憋气的。转眼间就已经活了大半辈子,除了工作那些年,利用出差、考察的机会出去溜达过,还真没陪家人好好出去过,去好好看过这个越来越精彩的世界。他说人家老方是土鳖,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土鳖一只,对于老方和其他股东有事没事出去看世界,他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他现在好歹也是有钱人了,而且随着老方他们的产业规模越来越大,他用不着自己去瞎折腾也会越来越有钱。这么一位有钱人,在这个金钱万能的时代,怎么还不能离开彩云这个地盘,出去走走看看呢。不就是他要坚守在果品公司当人型果品保鲜中心吗?现在有希望脱离苦海了。

    等回去好好研究下这个新发现,如果真能成,保鲜和果品质量改进都能达到原来的水平,自己就可以解放了。

    老祁已经看到解放区那晴朗的天空,他也没兴趣继续在山谷里面探险了,马上打道回府。

    老祁心情愉快的回到那个哈尼山寨的时候,昨天晚上喝酒吃肉,吹牛聊天玩嗨皮的张克林、张克山两兄弟居然还没起床。十一月份,山里头也确实没多少农活需要忙碌的,酒喝嗨皮了,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也非常不错。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不就是现代社会许多都市人的最高人生理想吗?张家兄弟两个至少实现了其中一条,这份潇洒没多少城市动物能享受得到。

    如同那个老祁年轻时期和同事争论过的那个著名的渔夫和商人的故事:有一个渔夫,他很舒服的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有个商人看见他就走过去跟他讲,怎么这么懒啊,应该起身,出海去捕鱼。渔夫说捕了鱼又怎么样,他说,可以赚很多钱,可以买机艘船,叫别人替出海去捕鱼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就可以躺在这里舒舒服服的晒太阳了。那个渔夫说,我现在不就很舒服的在晒太阳吗?

    想当年,老祁和他那些同学对这个故事想要表达的意思进行过激烈的争论,还煞有介事地分成正方两方,学人家玩辩论赛进行过辩论。

    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渔夫晒他的太阳,商人赚他的钞票,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和乐趣,有什么值得别人为他们操心和争论的。为他们瞎操心,为他们争论,渔夫依然在晒太阳,晒够太阳去打鱼;商人依然在赚钱,赚够钱跑去沙滩晒太阳。

    别人替他们操什么心?人家晒太阳的没拉着赚钱的一块儿去晒太阳的,反倒是那个赚钱的,指责晒太阳的不去赚钱。其实,各自安于各自的秩序,安于各自的生态就很好。他晒够了太阳,也终于要去打一网鱼来填饱肚子。他赚钱累了,也终于要在海滩上散步,放松放松。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呢?

    这个故事里透露出一种矛盾:即,有一股力量想要强行地把一些人,或者说大多数人,拉进一个他们设定的秩序里去。举个通俗的例子,譬如在一个酒吧间里,大家都在玩骰子。进去了,在独自喝酒。这时候,就会有人拉说:“一个人独自喝酒有什么意思,过来一起玩骰子!”

    如果真不喝酒,陪他们去玩骰子,又玩不好,那拉玩骰子的人就会笑话:“怎么玩个骰子,都玩不好呢?”

    经过这么多年的人生磨砺,老祁对那个故事已经有了新的理解。那个故事不是关于财富的,讲的是两种不同的生活和做事心态。以财富去评判两者不同做法,出世入世,标准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