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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陪着聊天,心里的焦灼情绪似乎也有事舒缓,不再注意空气中似有似无的烟味。祁景焘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体对尼古丁没那么严重的依赖性,抽烟更像一种习惯和心里依赖。以前他一天抽那么多烟,烟瘾很大。许多时候忙着做事,他长时间不抽烟其实也没什么不适。比如昨晚到今早上班之前,根本就没抽烟的欲望。

    今天早上,为了宣示自己戒烟的决心,又特别强调戒烟的事情。不强调还好,强调了,反而唤起压抑的心底那股怨念。而自己恰恰置身于南烟这个中国最大的烟草制造基地,烟草的气息无时无刻不伴随着自己、包裹着自己。就连专心看运用软件,系统文件和软件代码里面的文字,业务流程图无不充斥着形形色色烟草的字样。烟草的气息,烟草的魅惑无处不在,让他遁无可遁,避无可避。

    在这种环境里面戒烟,好似把猫咪关在堆满香喷喷鱼干的厨房,却要求猫咪不许吃香喷喷的鱼干,只能吃干腌菜一样。对于猫咪来说,那不是要它不吃小鱼干,而是要它进行物种进化,生物属性转变才能办到。

    好在,人终归是高级动物,是有智慧的高级生物,对于外界物质的需求并非仅仅出于本能,而是根据需要来索取。在烟草企业工作的人其实更了解烟草的危害,不抽烟的人还是非常多的。

    似乎是为了考验自己戒烟的决心和毅力,下午时段,祁景焘不在办公室枯坐了,干脆下生产车间检查计算机类设备维修情况。把自己真正置身于香烟生产线流水线旁边,在轰鸣的机器设备丛林中溜达,看着现代烟草企业如同制造钱币一样,飞速制造烟支,享受工业化大生产的荣光和舒爽。

    看着叶片变成烟丝,烟丝变成烟支,转化为一盒盒包装精美的商品烟,继续变成条装,装箱后自动流淌入高架仓库。自动化程度较高的高架仓库里,堆积的不是香烟产品,而是一堆堆软妹纸,数以亿计的软妹纸。

    置身于大工业环境,祁景焘仿佛看到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的流水罐装生产线,这里在制造软妹纸,那里何尝不是在制造软妹纸?今后的滇中将出现两张企业名片,都是产值规模数百亿的农特产品加工企业,滇中未来的发展值得期待。

    生产车间除了烟机设备就是工控设备,都是生产部设备科管理,信息中心除了基本的技术支持服务,没太多的说话余地。在车间溜达一圈,感受下自动流水线造钱的能力,祁景焘来到生产部办公室区,哪里才是办公计算机类设备集中的区域。

    拿出上个月的维修记录表,祁景焘还是老规矩,从顶层的三楼逐个科室开始核查。计算机类设备的预防行维护工作已经面铺开,文件夹里的维修记录表居然有厚厚一沓。大多是维护记录,维修记录较少,核查速度还是很快的。

    “啧啧啧,祁工,今天下车间怎么穿得像个新郎官似得。”生产三线统计员魏如昀看到西装革履溜达过来在祁景焘,不由的啧啧称奇。

    这家伙以前下车间都是穿工装,很少穿机关员工的西装下来。而且,看他那身着装,外观和集团公司的标配款式、颜色都差不多。但是,质地绝对不是集团公司的标配款,应该是另做的。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明明是同样款式的着装,质地不同,看上去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穿在身上气质都不同。

    “哦,今天是魏姐值班啊,不用忙着做的报表了?”祁景焘确实忘了更换着装,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是在一堆灰色工装里面一身蓝黑,稍微显眼些罢了。其他科室的人下车间未必都更换着装,也不是硬性规定。他以前下车间穿工装是工作需要,这次下车间是躲避,是来戒烟,忘记更换。他不想在这些小节上纠缠,马上岔开话题。

    “现在哪里有那么多报表要做,没看见统计室里面空荡荡的,该休息的都休息去了。”魏如昀笑容满面地起身给祁景焘倒茶。

    “魏姐,们的设备维护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故障?”祁景焘例行公事,先核查设备维护问题再说。

    “上个月,派人过来清理过一遍。都还算是新设备,能有什么问题。他们下来把计算机设备清理过一遍,比以前顺眼多了。”魏如昀笑呵呵地说着,把泡好的茶水杯放到桌子上。

    祁景焘瞄了几眼擦拭的干干净净,摆放的整整齐齐,链接线、插座板也捆扎整理到不容易发现位置的计算机和打印机,满意地点点头,斯达公司的执行力还是不错的。边在记录表上勾勾画画,边说::“魏姐,软件功能都用熟练了吧?”

    “需要用多熟练?别把凭证录错不就行了。剩下的工作就是点点鼠标,给领导打印几张报表的事儿。”魏如昀随意地说着她的工作状态。

    祁景焘笑笑,漫不经心地问道:“魏姐对目前的工作很满意?”

    “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别扯这些没用的,今天没带烟过来?我们这里有新生产的94长支软滇中,来一支?”魏如昀不想扯这些无聊问题,反而关心起这位总是把他们统计室当吸烟室的大烟枪。

    “谢了。我开始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