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教授就在他家那个别墅群附近的一栋公寓楼,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叶教授家里只有两个人,叶教授和一个身穿睡裙的漂亮女孩,两人的状态明显不正常,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满脸倔犟,他们在争辩着什么。

    他并不知道那个叫冰雪的女孩和叶老发生什么事,但是,他猜到,肯定是和那起未知瘟疫事件有关。

    没有多久,祁景焘就出现在叶教授家门口,按响门铃,叶老过来开门的时候,祁景焘就感觉到叶老一晚下来,头发更是白了不少,神色显得更加憔悴。

    “叶老,家那个冰雪出什么事了?”祁景焘狐疑地问道。

    叶千植还没来得及回答,祁景焘就已经自顾自地进到屋里,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冷冰冰地站在那里。那就是叶老的孙女冰雪,叶冰雪吧?那神色冷的像一块冰,真是人如其名。

    “这丫头,她非要参加治疗队。知道,这次过去,九死一生,我只有冰雪这么一个孙女,如果她出什么事,我怎么和她父母交待。万一出什么事,我叶家这一支就要绝后了!”叶老声音沙哑地嘶吼着,算是给祁景焘一个解释。

    叶冰雪突然激动起来,指着进门的祁景焘问道:“爷爷,他就是那个神医祁景焘吧?为什么他可以去,我就不能去?难道,祁景焘是神医就不会遇到危险,瘟疫面前人人平等,他去,不是一样会遇到危险吗?”

    昨天,在滇中工作的爷爷突然来到魔都,和她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那神态好像在安排后事。

    自家爷爷如此反常,很不对劲,最后,叶冰雪从爷爷口子逼问出事实真相。

    当时,她的想法自然是有些不同。爷爷要去参加,她知道,肯定要去的。但是,得知祁景焘同样要过去的时候,叶冰雪觉得自己也要参加。

    她虽然从来没直接和祁景焘打过交道,但是,自家爷爷就在祁景焘那个私人医院工作,而且还是在那个用自家爷爷名号命名的千植堂担任堂主。

    她对祁景焘这个神奇人物那是仰慕已久,并且,多次借前往滇中探望爷爷的机会,暗中观察过祁神医。只是,祁神医已经有家有室,叶冰雪只能黯然离去。

    现在,自家爷爷被抽调组建专家组,那个祁景焘居然也在其中,还是被自己爷爷私自征调的特殊人员。

    叶冰雪作为一名医护人员,觉得责无旁贷,因此,一场争执爆发了。叶教授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把祁景焘叫来救急,哪想到却是火上浇油。

    “,这,我!”听到孙女这句话,叶千植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因为私自征召祁景焘参加专家组一事,叶老已经心怀忐忑,一个老人,两天两晚没有休息好,哪里能够熬得住,现在自己孙女同样要参加的时候,他更是显得憔悴。

    于私于公,他都觉得自己唯一的孙女,都不应该参与这样的任务。因为他知道,自家这个孙女并没继承他的医术,她的医术并不高明,到了那边,工作要紧。面对疫情,众人都是平等的,如果到时他忙不过来,万一唯一的孙女出什么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儿子和儿媳妇。

    祁景焘作为旁观者,无论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还是站在叶老的角度来思考,同样是不赞成叶冰雪加入治疗队。

    毕竟,叶教授是如今中医界的著名专家,能发挥的作用非常大。而叶冰雪只是一个小护士,可有可无,能够替代她的人多得是,为什么非得要他们一家子付出?

    有他在,万一发生什么不测,他至少可以保障叶老的生命安。如果叶冰雪也去了,万一真发生什么意外,叶冰雪这丫头就是一个额外负担,他相当于要花费双倍精力来照顾这两个自己人。

    祁景焘和叶冰雪不熟,只好干巴巴地劝说道:“冰雪是吧?去,是想照顾爷爷吧?放心,我会照顾好叶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