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祁景焘来到孙副部长办公室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这些专家教授都是各大医院的一流名医教授,他们都是国家的宝贵财富,如果他们出什么事,是国家的重大损失啊!”

    “孙副部长,你说的不错。但是,瘟疫面前人人平等,那些村民和早期感染的医护人员、士兵的生命一样重要。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那些确诊被感染的医护人员,已经无法继续给感染瘟疫的患者治疗了,他们也必须进行隔离治疗。”

    “目前,可以正常工作的医护人员人手严重不足,我建议你尽快上报国家,请求国家继续抽调医疗队过来增援。只有这样,才能兼顾所有被感染人员的治疗和疫情调查工作。”

    祁景焘听得出,这两人说的都不错。他知道,那些抽调过来的中西医专家组成员,都是各大医院的名医,或是各大医学院校的著名专家、教授,都是各自领域的专家学者。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培养一名顶级专家教授都是非常困难的。从一个普通医生到一个名医专家,最短可能都要二三十年,甚至更长时间。这是有前提的,还需要这个医生本身必须有天赋或者有良好的机会、有适合的发展平台,而且要经过自身坚持不懈地努力,才有可能得到成功,并不是每一个医生都能熬成名医专家的。

    因此,每一个名医专家都是宝,都是国家和社会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从这个方面考虑,如果万不得已,集中资源优先救治那些专家教授无可厚非。

    毕竟,损失一名专家教授,造成的损失是非常巨大的,优先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也就是顾全大局。生命平等只是道德意义的平等,不是存在价值的平等。

    如果从功利的角度来衡量,不论是历史还是现实,生命从来就没平等过。面对非此即彼抉择的时候,任何一个抉择者都不得不考虑具体生命存在的价值和作用,从中进行优先抉择。

    这种例子在现实生活中实在太多太多……祁景焘陷入思考之中,办公室的会议还在继续之中。

    “叶教授,你的意见呢?”办公室里面的孙副部长看到其他负责人都发表了意见,见叶千植一直没有说话,直接点名发言。

    叶教授翻看着手中的记录本,严肃地说道:“孙副部长,鉴于罗家村目前的情况,我认为,即使再申请国家抽调更多专家教授过来增援,同样没有多大用处。现在瘟疫处于爆发期,从外面请求抽调更多专家教授增援,反而可能因此延误感染患者的治疗工作,造成更大的、不必要的消耗和损失。”

    “哦,怎么说?”孙副部长追问道。

    “孙副部长,各位负责人,抽调到罗家村医疗中心的中西医专家教授还少吗?按照分地分科治疗原则,每一位专家教授负责治疗的患者不过两到三个,专家教授已经足够多了。即使现在有部分专家教授和医护人员被感染,不得不停止工作接受隔离治疗,我们目前的中西医专家教授还是能够坚持下去的。”

    “现在,瘟疫在医务人员中爆发,不是盲目恐慌,对外求援的时候,而是到了充分挖掘罗家村医疗中心潜力,调整治疗原则的时候了。”

    “到目前为止,分地分科治疗已经六天,各个医疗组都摸索出一些有效的治疗方案,同时,也排除大量无效的,甚至是错误的治疗方案。”

    “比如,我和杨仲夏几位教授负责治疗的感染村民患者,他们的病情都已经稳定下来,甚至,已经向康复方向发展。这些可喜的成果不完全是我和几位教授的成果,主要是因为我们采用了祁景焘辨证论治,开出的药方起到了对症下药原因,这才产生的治疗效果。”

    “……所以,我建议,暂时不用从外界再次请调更多的专家教授,只要再调入一批护士和药剂师增援就行。因为,现在疫区里面的护士和药剂师人手紧缺,即使是轮班来负责,还是不够。这方面必须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如果那些护士和药剂师过于劳累,体质下降或者防护不当,更容易感染到瘟疫。”

    “不外调专家教授,反而调入女护士和药剂师?”孙副部长奇怪看着叶教授喃喃自语。

    对叶千植一再强调那个年轻医生祁景焘,孙副部长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对那么年轻的一个医生,舍命跟着进入瘟疫区这里,已经说明那个年轻医生不简单,值得他记住祁景焘这个名字。至于这些天,关于祁景焘的消息,最多就是关于他在收集、整理疫情资料。

    祁景焘收集、整理那些资料有什么作用?孙副部长暂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祁景焘给那几位患者开的药方,能够让患者的病情稳定下来,并且得到主治医生的认可和支持,那就说明祁景焘的医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