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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这话本宫是相信的,听闻四皇子和裕德郡主关系极好,两人私下里还见过几次面,若是四皇子对齐盛还怀有敌意的话,也不会频频和裕德郡主见面了不是吗?”盛琅月含笑道。

    宝芸就知道盛琅月说不出什么好话,盛琅月这样说,无非就是想透露出两点信息。第一,她和淳于衡私交甚密,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第二,谁又知道他们私底下做了什么交易。

    盛琅月的目的也十分明显了,就是想要说她勾结淳于衡,严重的就是卖国,往轻一点说,就是朝三暮四。

    “皇后娘娘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与四皇子见面的时候我也在郡主的身边,怎么娘娘就丝毫不提及我,只说是郡主和四皇子单独相见呢?”卫嵘冷笑着问道。

    “娘娘的确是高看我了,我有何资格能和郡主关系极好。郡主是贵国大殿下的未来皇妃,我并不敢与贵国大殿下相提并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淳于衡也解释道。

    两个人都这么反驳盛琅月,然而盛琅月的脸上也还是不见丝毫的慌乱,反而掩唇道:“哎哟,看来本宫是说错话了,看大殿下和四皇子都急了呢。”

    这也就是说他们是心虚才迫不及待的辩解的。

    好一招望风扑影,这种事情闲的无聊的人最是爱听,可惜在这里坐着的,有许多是终日闲在后宅的夫人小姐。她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和淳于衡之间是清白的,只怕这些人一出这宫门,她和淳于衡之间的谣言就要满天飞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到晏烈道:“皇后果然是消息灵通,这种事情连宫外的人都不知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看来果真是一国之母,事情不管大小都要你操心。”

    晏烈这话是点出了重点,其实宝芸和淳于衡见面的事情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有刻意去大肆宣扬,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知道。

    就算是知道的,没有盛琅月今天的话,他们也不会去想宝芸和淳于衡见面是通敌卖国或者是另有私情。

    就像是淳于衡说的这样,淳于衡和卫嵘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就算卫嵘不是大皇子,只是一个将军,那日后也是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嫁去南越,如果不是被迫去和亲,只怕没有哪个姑娘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嫁去南越。南越和齐盛之间一直是战争不断,若是再次开战,届时该如何自处?

    而且宝芸的身份让她更没有理由这样做,她的义父是司马大将军,自己是有封地的郡主,除非和淳于衡是真爱,否则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淳于衡来到京城才几天,只是这几天就让宝芸抛弃一切,这太匪夷所思了。

    思及这些,盛琅月的话已经是没有几个人相信。

    盛琅月见到众人怀疑的目光不是看着宝芸,而是转向了她。她无意识的咬紧了牙齿,强撑着笑容,对晏烈道:“臣妾也只是偶然得知,并且两国现在正是议和之时,郡主和四皇子关系好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女和四皇子的关系的确是好一些,四皇子为人谦和,臣女想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会感觉如沐春风。而且臣女和四皇子的关系,也的确是我们私人的关系,无关国事。臣女也没有那么宽的见识,能够和四皇子谈及国事。”宝芸含笑道。

    她这是解释了她和淳于衡之间的关系,她和淳于衡之间并非是没有关系,但是关系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接触过淳于衡的人多半都会和她有同样的选择。并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好无关国事,这也就谈不上什么通敌卖国。

    晏烈见宝芸的解释过后,大半的人已经消除了怀疑,才笑着说道;“今日是给四皇子的饯别之宴,议和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今天的宴会上,我们就不聊国事了。舞乐坊精心准备了歌舞,我们还是一赏为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