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涂山那呢?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吧?”项子喻犹豫的,“不旁的,但且这玉佩,襄垣侯满满当当的都是这种瑞兽的图案,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到,涂山受伤时在襄垣府住过一段时间,应该不会不有所怀疑吧?”

    “这...”花容显得有些迟疑,项子喻的话完全便是她心里头想的,两个图案那么明显,怎么可能就一点察觉都没有?

    “或许六哥哥反应迟钝。”花容咬咬牙替涂山打掩护。

    项子喻摇摇头,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他可不是那种迟钝的人,他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

    “那或者...”花容颤声道:“他...怀疑了,然后调查了确定不是,或许是我们想多了。”

    “亦或者他压根就知道。”项子喻言简意赅的出最黑暗的一面,“你不是当年是大官人抛弃...”

    花容猛地起身,打断项子喻的话,“六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能这么想?”

    项子喻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到自己的有些险恶,连声道歉,“这些日子处理政务总容易想多了,是我不应该,既然你心里没底,要不明将涂山叫进宫里来,你问问?”

    花容咬了咬嘴唇,“嗯...”项子喻的提议正中花容下怀,便借坡下驴应下了,“不过...”花容还是想嘱咐两句,“这件事毕竟不太光彩...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

    “我们就当不知道。”项子喻心神领会的保证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睡吧。”

    花容“嗯”了声,微红着脸,点点头。

    ......

    次日,华露还在逗鹦鹉的那会功夫,涂山便来了,项子喻到底是行动迅速,早朝刚下,便让涂山独自过来。

    “鹦鹉?”涂山一如既往的笑的和善,来到后宫也不拘束,“听有一只西洋进贡的鹦鹉就是这只?昨个舒雅回去还跟我闹着要只鹦鹉来玩呢!”

    华露短暂的百感交集之后,故作轻松道:“你可不知道昨个郡主对着鹦鹉爱不释手的,差点都不想回去。”

    涂山笑了笑,“对了,容儿找我什么事?皇上只是通知了我一声,也没什么事,怎么了吗?”这外臣进后宫即使是家眷也诸多避讳,这突然让他过来难免心有疑问。

    “也没什么大事,姐就是一个人在宫里头闷了,找人过来叙叙旧。”华露打着哈哈随便糊弄过去。

    涂山疑惑道:“昨个,舒雅不就来过了吗?”

    华露拍了涂山一巴掌,瞪大眼睛,手叉腰,气势汹汹道:“郡主来了,你就不能来了是吗?郡主能代表你吗?还是你能代表郡主?姐和郡主叙完旧,就不能和你叙旧了吗?再了,你马上就要大婚了,姐作为娘家人就不能提点一二?”

    涂山被华露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具体的也没听懂些什么,但这气势上涂山只能缴械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容儿在哪呢?怎么没瞧见她?”

    “姐在里屋弄琴呢,前些日子,皇上送了姐一把绿焦,听是把绝世的好琴,姐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现在正开始复习呢!”华露喂了鹦鹉一口东西,自顾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