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屋里现在就有一名男子,不如就请即措打开房门,让我们看看,男子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即措的手指又重新搭上了红发带:“我的小侍,岂是你们说看就看的?男子虽好,但失了贞,就不能要了。”

    素禾让村正退开些,将香囊拿在手里,随时准备抽刀:“你让是不让?”

    她们比即措人多,虽说为了两部族间的和平,不能重伤即措,但三人联手,在不伤即措的情况下破开房门,还是足够的。

    形势这般明朗,若是即措还要再挡,那就真的是睡得太多把脑子睡傻了。

    “我——让你们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桑枝呢?你们不搜她的地方?若我真藏了什么人,会这样摆在明面上让你们知道?”即措话里话外,暗指桑枝可能也藏了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现在,哪有不先查摆在明面上的?反而先去查暗地里的?

    “桑枝的地方我们一会儿去看,现在,请开房门。”

    即措的眼角落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在房门上敲了两下,提醒屋里的人穿好衣服,然后一把推开。

    村子供给行商暂住的屋子不大,只外间一个连着烟筒的灶台,里间的帘子后面,便是卧房。

    素禾几人进去的时候,灶台上还温着一罐冒热气的水,一名男子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似是因为穿衣匆忙,连兜帽都未戴规整。

    即措见状,几个大步迈过去,抡起手臂,就给了那小侍一巴掌,直接把他的兜帽打掉,还打出了鼻血。

    “穿成这样就敢出来见人,是觉得你主人今天丢人丢得还不够吗?”

    小狐狸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不过,这样一看,那小侍确实不是居宣,脸上被打成那样,也没见有什么易/容的装扮。屋子里的床下和柜子里,素禾都匆匆扫过,也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可见,居宣真的不在这里。

    素禾和一干人退了出去,留下即措继续在房间里“教训”她的侍。

    桑枝见素禾的样子,又想到在并州城的种种,不由问她:“不会是你的侍又丢了?去我那里搜一搜?我那里人多,保不齐会混进什么。”

    “这次不是丢,是背叛。”素禾轻轻吐了口气。

    她本意十分相信桑枝,不想去搜,怎奈堇禾却一口应下:“走,我们去看看也好。”

    村正已经告诉过她们,村子里最初兴起的挖地窖举动,就是从行商中传出来的。若是有什么异样,也该先从这里开始找。

    本来南疆的土质较软,并不适合挖地窖,没想到她们提供了一种半露天式的小型地窖,倒也可以让每家每筑多存些东西,便在村子里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