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梅子黄,赤不得不同意素禾的条件。

    她不仅交出了花珂和老太的蛊毒解药,还立下重誓,有生之年,绝不再侵犯有绵的领地。

    如此,素禾才让澜将襁褓中的梅子黄交给赤。

    等到了城主府,赤哄着梅子黄,身上毫无危险气息。

    “我让我的人都守在了外面,你们都在这里,我就算想偷跑也跑不掉。羽部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已经无心对你们不利了。”

    素禾一路上没少往花珂或是老太身上套治愈术,可等到了府邸,两人依旧在时不时地吐血,没什么恢复的迹象。

    管家已经命人抬出软塌,让两人在会客厅休息。

    乌布那尔朵没有跟来,丙以则被赤留在了府门外面。

    延请来的几位医女也是连连摇头,直道无法。

    素禾不解,大声问赤:“你给我的解药我已经喂给她们了,怎么会没效?”

    赤生怕素禾吓到襁褓里的婴孩,往后退了半步,方轻声道:“这种时候,我没必要给你假药。”

    她刚刚看过了,老太确实是中了催生蛊,而花珂,她关着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身上被人下的是七绝蛊,如果没记错,今日刚好是第七日,是她需要服食解药的日子。

    她拿给素禾的,确实分别是这两种蛊的解药,她们不见好,只能有一种解释,伤重不治,蛊种日深,已经分不开了。

    花珂又吐了一口血,她虚弱地去拉素禾的手腕:“小阿语,不必动怒。我身上这七绝蛊与旁人不同,亭炎设法让我吞下的,是一条蛊虫。”

    “什么?”

    “什么!”

    两人的声音直接将婴孩吵醒,梅子黄哭闹起来,赤无法,只得暂时将孩子交给她找来的乳娘看顾。

    素禾出声是因为惊讶,赤则是因为亭炎的狠毒而心寒。

    粉末状的是蛊毒,可若是活虫,就与下蛊之人的性命相连了。难怪解药没用,亭炎已死,花珂也就注定活不长了。

    听完了赤的解释,素禾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盖骨。

    “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