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位于大旻朝中部,一年四季,气候分明,农历的十月一日已经入深秋了。

    对海贝和宋望星这种大旻朝土著来说,十月一日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意味着秋风渐浓,天凉要添衣了。

    对谢如琢来说,这一天就是深深的烙印,前世黄金周的名头已成为她心头的魔咒,选在这一天,隐隐也是纪念一下那个再不能回去的伟大繁华的国家,可惜这里的人并没有公历之说。

    “往常在雾城还是穿薄衣的时节,在这里已经换成薄薄的夹袄了。”海贝把压箱底儿的厚衣服翻了出来,也不过是一件薄袄子。

    谢如琢也忘记考虑气候差异了,同海贝道:“忙完这一阵儿,是该好好添置些东西了。”

    第二日,晨光初现,街上已经有早起的商贩架锅烧水卖早食了。两人不紧不慢的往店里走,路过中安街上卖肉包子的铺子时,香气四溢。

    海贝上去买了两油纸袋的肉包子,一袋大的,一袋小的,那个大袋是给宋望星的。

    谢如琢道:“那小子的胃是个无底洞,只这一袋包子怕是不够,再多拿两个烧饼吧。”

    海贝“哎”一声,又跑回去买了两个大烧饼。

    店已在望,门也早早的打开了,宋望星站在门口悠闲的抻着胳膊,见着谢如琢身影出现在大街上,眼睛一亮,跟只猴子一样飞奔着蹿了过来。

    “好香啊。”

    海贝把手里的包子和饼放到他怀里,没好气道:“你怎么比我还能吃。”

    宋望星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待一只包子嚼下去之后,才理直气壮道:“多吃点,才能帮海贝姐姐干更多的活!”

    海贝听完,一时僵在那里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凶凶的瞪了他一眼。

    谢如琢心里笑得不行,海贝老实敦厚,哪里是这个小机灵鬼的对手。她伸手敲了敲宋望星的脑袋,板着脸教训他:“海贝比你年长,还比你资历深,你可不能因为她让着你,你就欺负她。”

    海贝哪会跟他计较,忙道:“没有欺负有没欺负,我逗他玩呢。”

    宋望星小鸡琢米般的点头:“我肯定也护着海贝姐姐的。”

    一楼放着一卷长长的鞭炮,还有十几盏透明的琉璃碗,这些碗是预备着装店里特色鲜果牛乳,给客人免费品尝的。

    快中午的时候,太阳藏在里面怎么也不肯露脸,云层很厚,天空看起来也雾蒙蒙的,今天不是个好天气。

    鲜果牛乳放太久了味道肯定有折扣,可今天中午没有大太阳,大家对这种清爽甜品的关注度不一定高。

    海贝想起雾城开业时的盛况,对今日的情状有些担忧:“姑娘,要不咱们换个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