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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万籁俱寂。在宛城以南一处葱郁的竹林里,吴云禄正和一个看起来很是瘦小的中年男子对峙。

    “云禄,求活道已经分崩离析,刘天师也死了,总道现在只剩下你一个禄使,你今天来见我,又有何目的?”

    “你们现在在为人做事吧?”吴云禄淡淡的说。

    “我等流人,若不依附权贵,何以生存?”

    “听说你们最近要有任务?”

    那男子皱紧眉头:“这不关你的事。禄使莫要插手。”

    “哪怕你那主人对付的是妇孺老人?”吴云禄语气激荡:“求活,求活,求活道,求生民活道!但你现在为了苟活,要杀妇孺老人儿苟活了吗?”

    他沉默片刻,“那又如何,南阳数百求活能活,杀谁也是杀!”

    吴云禄丢给他一张纸条,“杀谁也是杀,但杀了人,数百求活是活是死,你看看这东西吧!”

    吴云禄走了。

    男子借着月光看完纸上几个墨字,忍不住惨笑:“狡兔死,走狗烹吗?”

    第二天清晨,郑汶再次赶着饭点到来,在众人的怒目瞪视下,镇定自若地吃饭。

    郑汶还是吃了五分饱,不过,他很满意饭菜的质量。

    郑胜拉着郑汶进了书房密谈。

    郑汶吃得香,对郑胜所说的生意更感兴趣:“世子,到底还有什么生意啊?”

    郑胜想了想,“堂兄,先不谈生意,我能问一些问题吗?”

    “什么问题,世子尽管问。”

    “前天,韩夫人走之前,说起的那件事。”郑胜一字一顿地说。

    郑汶脸色变了变,他沉默了。

    “堂兄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并且,现在这件事不也基本上算是公开了吗?我只是想了解的更详细些而已。”郑胜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