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狰玉上下都收拾通透了,诠释了什么叫用过就丢,“滚一边儿去。”

    胭雪委委屈屈的答应,“是。”

    她晒了许久太阳,又在屋里跪着伺候谢狰玉,答应了以后却还是不肯起来,谢狰玉朝她看来,胭雪抿着唇眼里水光盈润剔透,透着细细的哭腔向谢狰玉道:“世子,奴婢膝盖疼,要、要起来的慢些。”

    她怕谢狰玉凶她,抽着气磨磨蹭蹭站起来,两条细细的黛眉因疼痛而蹙起,嘴皮一抖,“啊”,她因用力过猛撑起膝盖,半道扑进谢狰玉怀里,焉巴巴的小脸惊恐的与他对视,“奴婢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谢狰玉朝她微微一笑,眉眼含情,鼻梁挺秀,伸出一根指头在被迷惑住的胭雪额头上,轻轻一点,“贱婢,想死直说啊。”

    他将胭雪从怀里无情的推了出去,手在碰到那一团软绵绵之物时,不易察觉的动了下眉头,接着跟碰了脏东西般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胭雪被推倒在地上,唉叫一声,前胸后臀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可见谢狰玉有多不怜香惜玉,用力之猛。

    她因小日子快来了,身上一直不爽利,胸脯更是这几日轻碰不得,碰一下都疼,谢狰玉不仅刚刚不仅按在她胸上推开她,还因为第一次碰那团软绵,有些意外便顺手捏了一下。后来像是反应过来,才彻底推开胭雪。

    女人,谢狰玉没碰过,但他更嫌胭雪脏。

    胭雪捂着胸脯,乌黑眼珠湿哒哒的,无辜的看着谢狰玉,小脸羞愤且一片通红,“世、世子……您碰到奴婢的……”后面的话声气如同从鼻子里轻轻哼出来的。

    娇羞尽显,惹人怜爱。

    谢狰玉想不到她还会说出来,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阴晴不定如谢狰玉,也在此刻愣了一下。

    经提醒,便回忆起方才手中残留的触感好似摸到了一块嫩豆腐,而胭雪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谢狰玉压根儿不信。“来人,把她带下去,放干她的血,剥了她的皮。血拿去浇灌后院的花,肉和骨头留下喂狗,皮便留着制香。”

    胭雪背后光线一黑,脖子一紧瞬间就被四臧从身后提起来,“是。”

    胭雪花容失色的跟谢狰玉求饶,眼神恐慌,“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世子没有碰我,是奴婢自己碰自己。”

    她把勾引谢修宜的招数用在谢狰玉身上,那就是错了,她媚他嫌脏,她娇滴滴他不解风情酷若冰霜。

    她那点小心思人家看在眼里,贵为世子,见过贵女不知凡几,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奴婢,胭雪后悔了,也再也不敢对谢狰玉有勾引之心了,她现在畏他如蛇蝎,已经被谢狰玉说的话,吓的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求世子饶了我吧。”胭雪抱着门框哭的梨花带雨,对四臧的触碰也非常抵触,殊不知对方也根本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不然怎会放任她伸手就碰到门,还不将她拖走。

    胭雪抽抽搭搭,眼皮红透像极了水色的胭脂,明眸水润为了活命,薄红的小嘴不住的往外吐着好话,“奴婢没见过像世子长的跟神仙似的人物,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贪世子好看,世子是京都最惊才绝艳的人,谁都比不上,在奴婢眼里旁人都是臭的,唯有世子是极好的是香的。”

    谢狰玉从榻上下来,踩着木屐朝门口走来,抬手,盖住胭雪抱着门框的手,一边问,一边缓缓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头,恶劣的问:“是吗,那谢修宜呢,他也是臭的?”

    胭雪脑子一懵,不知道谢狰玉提谢修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