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猛然使劲,嵌在墙壁上的防盗门,竟被他强行拽破开来。

    先是门把手的位置出现凹陷,而后裂纹沿着那凹陷的边缘四散而去,伴随着门钉处忽然脱节,整扇钢制的防盗门被他的手劲和臂力从门框上一薅而落。

    “砰!”

    单手擎着足足上百斤重的防盗门,随手一甩将其扔到了地面,空寂的小房间里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可这与门里面传来的喧闹声相比,却又是小巫见大巫。

    一股混合着烟草与汗臭气息的味道,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朝着站在门前的萧云便肆意抓了过来,就好像半夜站在路灯下朝你招手的红衣女郎,充满诱惑而又难以抵挡。

    “王老板,你今天可已经连输了好几把了,没有个千百来万,也得有个几十万了吧!”

    “踏马的,今天老子这手气是插在粑粑上了吗?”

    “哈哈哈,我有赢了,小刘啊,你今天伺候的不错,这两万就赏给你了!”

    萧云的耳边充斥着如此的声音,有输钱叫骂的,也有赢钱叫嚣的,那些穿着黑白衬衣的服侍游走其间,或被骂一个狗血淋头,或天降一笔意外之财。

    那只集万千气息的无形之手循序渐进,眼看着朝向萧云的下巴挑逗而去,然而在距离不过几厘米的位置,忽然萧云的周身扬起一身气流,如同爆发的炸弹一样,轰然将所有的想侵蚀他的秽气一扫而净。

    “先生,您也是来玩的吗?这扇门是只有来玩骰子的老板才能进出的,如果您不是,就要为破坏它得到相应的惩罚!”

    就在萧云跨进门框的一瞬间,有几个穿着制服的服侍围了上前,只见他们齐平胸前的右臂上搭着一条干净的抹布,而左手在那抹布的遮掩下已然伸进了右手的袖子里,话音刚落便从里面露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区区的几个小角色,萧云都没有睁眼去看他们,更不要说回答其问题,仅仅以双手悠然插进口袋做回应,随之抬头扫视着映入眼帘的情景。

    在一个足足有近千平方的巨大空间内,天花板上悬着几盏镁光灯,尽管光线强烈,可当最终洒在地面以后,投射的光影近乎暗淡,看情形原先应该是一间流水线厂房,只是机器早已不见,铺在地上的则是几十张摆放着各种赌具的桌子。

    近百人的抱着一夜暴富妄想的各色赌徒三五成群,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摇头晃脑,忙的不亦乐乎。

    “先生,如果您不是来消遣的话,请您立刻出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带头的那个服侍打量着一言不发的萧云,见他那身气场也绝非一般的小角色,故而在他未作出过分举动之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以言语相警告。

    “你们在这里私设这样的一个赌坊,就不怕哪一天被人举报,让警察端了盘子?”

    萧云确认清楚情况以后,这才懒散地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注视着眼前那几位实则是打手的服侍。

    “呵!我们也不瞒你,没有人敢有这个胆子,除非他不想活了,而且我们还能保证,在那个不要命的人报警之前,脑袋就已经不再他的脖子上了!”

    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轻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