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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嵯峨黛绿的群山,蜿蜒的长河如同盘蛇环绕山脚,两岸万木峥嵘,湛蓝辽阔的天空中,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又像是画着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恰似腾云而起,一副鸾姿凤态。

    在这巧夺天工的壮丽景象之中,却落着一座破败的山门,山门虽破,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见——太琼门。

    话说这太琼门就坐落于神州大地所含九州之中,南洲偏远的苍山之巅。

    虽名不经传,山门也破,却也是货真价实的修仙门派,沿着台阶一路向上,三两房舍落在山头,虽外观简陋,但云雾缭绕之间,倒也有十足的仙家气派。

    其中一座建在最高处的房舍里,一个束发的青年,穿着一身浆洗的有些发白的修行衣衫,盘腿坐在黑色的蒲团上。

    此人虽然看着年轻,却正是太琼门现任掌门人,名叫甄河图,师父给他道号——锦铭。

    寓意修行路上锦绣华美,拥有美好功德,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在河图的身前,摆着一方缺了一脚的案台,缺了脚的地方用石头垫着,也算是稳当,案上放着一个小香炉,小香炉中的燃香早已燃尽,只留下一炉子的灰。

    此时,河图正闭着双眼,低垂着头,发出深远而悠长的呼吸声。

    “掌门师兄,快醒醒。”

    清脆的喊声,让正闭目养神的河图微微的睁开了双眼,河图的面前,站着一位素衣缟裤的小女孩,约莫十岁的模样,螓首蛾眉,明眸齿白,眉目间却又冷若寒霜,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倒像是历经人间沧桑疾苦,早已看破红尘。

    河图倒没有因为这个小女孩的神色,而觉得有何不妥,他清了清嗓子,悠悠问道:

    “清明师妹啊,是师父回来了吗?”

    清明恭敬的站在青年的身边,虽然脸上冰山模样,却还是说到:

    “我爹没回来,我是来跟掌门师兄说一声,米缸没米了,今日午饭做不了了。”

    河图一听,慌张神色一闪而过,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吸了口气,坐在蒲团上挺直了腰杆,勒紧了裤腰带:

    “师父云游未归十周年纪念日时,我就早已料到,我门必有此劫。幸亏我一直喂养着师父留下的护山神兽,十年间不离不弃,今日我太琼门逢此大难,正是用它的时候,养它千日用在一时啊。师妹,去烧锅开水,师兄我亲自去给神兽刮毛。”

    “掌门师兄。”清明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到:

    “护山神兽它……它跑了。”

    “什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