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受了伤,但因为没有打中胸腔内部器官,可以少量进流食。

    倚靠在床头的威廉看着清淡的粥和营养汤,目光闪烁着,然后看向理查斯,说道:“突然有点想喝咖啡,能不能帮我泡一点?”

    “你这身体还能喝咖啡?”

    “当初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谁还能没受过伤?不过是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行吧,我给你冲。”

    许是因为理查斯对威廉心中有愧,他嚷嚷着要喝咖啡,理查斯自然满足。

    等着理查斯去客厅帮威廉磨咖啡时,威廉拿出那一根银针,在粥里试了试,发现银针没有任何反应。

    但当他把银针放在了参汤里,赫然发现银针尖部颜色变黑。

    他握着银针的手猛地一顿,眼眸微眯,眼底泛着寒光,捏着银针的手都在发抖。

    兄弟。

    这就是兄弟!

    跟理查斯多年的兄弟,在利益面前,竟一文不值!

    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威廉将银针横插在枕头里面,倚靠在床头上,闭上了眼眸,但气的胸腔起起伏伏,没一会儿伤口便开始溢出血渍。

    好一会儿理查斯进来,发现威廉身上盖着的薄被褥都染了血,立马问道:“你什么情况,怎么又出血了?”

    他放下咖啡,立马摁了一下床头铃,“玛德,医生的太特么墨迹了。威廉,你没事吧?”

    怒急攻心的威廉硬生生的气的伤口出血,沉浸在愤怒之中无法自拔。

    而此时,正在医务室外停车场上的上官凤敏和封启延坐在车内,听着里面传来的消息,两人相视一笑,启动轿车离开了。

    “封大人计谋过人,着实让老身佩服啊。”上官凤敏不吝夸奖。

    刚才说的油田一事半真半假,实则就是为了挑拨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加之理查斯利用威廉在先,封启延推波助澜,便给了威廉一根银针,又在饭菜里下了药,才能让他们两人彻底决裂。

    人生在世,很少人能活得自我,而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