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太好惹。

    郁奚侧过身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

    傅游年没有醒。

    郁奚就又凑近了一点,微凉的指尖压到傅游年的上唇。

    他自己玩了一小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刚想收回手,感觉到傅游年忽然亲了他指尖一下,不高兴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你怎么装睡?”

    傅游年勾起唇角,这才睁开眼,伸手捏了捏他尽管已经消瘦、却仍旧细□□致的下巴,动作轻薄,语气揶揄,“刚才是睡了,不知道哪个小混蛋欠收拾。”

    傅游年话音刚落,感觉到郁奚忽然沉默,心下泛起不好的预感,在郁奚忍无可忍抽他之前,站起身笑着跑到了走廊的另一边,还顺手带走了围巾,免得郁奚手上再有东西可以砸他。

    还没到午休时间,隔壁病房有人八卦地探出头来看。

    郁奚受不了这个丢人,很不爽地看了傅游年一眼,欲盖弥彰地拿衣领挡着脸回了病房。

    扭头看到傅游年没过来,捂着胃躲在病房门后面朝他勾了勾指尖。

    傅游年这才走了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又在医院住了一周左右,郁奚的病情逐渐稳定,化疗反应也不像前几天那么严重。

    虽然还是食欲全无,但起码能吃得下东西,不会每次刚吃完就吐掉。

    如果再等一周还能维持现状,就可以暂时出院回家住着,等到需要做常规治疗或者复查时再来医院。

    杨雀鸣听她妈妈说过之后,就打算到医院来看看郁奚。

    她过来时郁奚还睡着,傅游年守在病房外面。

    “实在不行,你给他请个护工,照顾他几天,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杨雀鸣抬头看了一眼傅游年,觉得他的身形短短几个月就变得消瘦而锋利,“也许得等几年才能手术,你就这么熬着,说不定比他先垮掉。”

    傅游年隔着病房明净的玻璃看着郁奚的睡颜,沉默不语。

    郁奚睡得很昏沉,醒来时还有点懵,他觉得自己的反应都要比从前更迟缓,连睁眼的动作都很乏力。

    抬起手指想拉一下被角,一呼一吸间,抽丝剥茧般又被带走了几分生气。

    于是他有些泄气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