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大唐的国力已到达了巅峰,努力了多年的李隆基肯定很骄傲,也很自豪,坚持了多年奋斗的心,也有了一丝松懈,大肆扩大教坊的规模不说,作为最高领导人的李隆基,对吃喝玩乐、美女越来越上心。

    做皇帝的经常跟兄弟、臣子打赌,在他眼中,这是可以提高观赛的兴致,也可以验证自己的眼力,赌个彩头只是小事一桩,他不知道,大唐这条无比高大、坚固的堤坝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蚊穴。

    郑鹏脑中思如电转,不过嘴上却客套地说:“原来是王参军,失敬,失敬。”

    王进海笑眯眯地说:“郑千骑使,老远就听到你们有说有笑,说什么事说得这么起劲。”

    右万骑白虎营的千骑使庄超伦笑嘻嘻地说:“兄弟们都想着,怎么从王录事你这位财神爷手里赢点钱花花。”

    “对,大伙都在讨论这场猛狼营能赢几个球。”

    “前年输惨了,差点要卖宅子,这次说什么也要赢回来。”

    “王录事这招真是高,风险小点,赔得丁点那么多,赔率一高,风险也大。”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等到众人都议论得差不多了,王进海哈哈一笑:“那当然,风险与机率并存,输赢得看运气,就是某,也要看运气。”

    说到这里,王进海把矛头对准郑鹏说:“对了,郑千骑使,大伙多少都下了一点彩头助肖兴,不知你准备把彩头压在哪一队呢?”

    郑鹏一进羽林军,王进海就留意到了,这次羽林军开展的马球比赛,还特意吩咐手下,一看到郑鹏的下注就报给自己,可就是到现在,也没收到郑鹏的下注。

    “没压。”郑鹏坦然道。

    “哦,这是何解?”王进海故意挑衅道:“郑千骑使是囊中羞涩,还是胆子太小?要是钱财不就手,没事,说个数,某借你,利息什么的全免。”

    有舍才有得,要想得到郑鹏信任,要想拿到更多,得先得到郑鹏的信任和好感。

    反正郑鹏的底细王进海了如指掌,还真不怕他没钱还。

    “王录事真是太大方了,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没给王录事捧个场,并非不给面子,而是刚来羽林军不久,对各营马球队的实力了解不足,而自己本营的马球队,为了避嫌不能下,所以只能凑个热闹。”郑鹏不卑不亢地说。

    很明显,这个王进海是故意挑事,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时先不理他。

    “那也是,郑千骑使可是刚来,进来不久又碰上一件祸事,幸好有惊无险,对马球队的实力不了解,不下注也在情理之中。”同是右马骑的翼虎营千骑使罗千开口帮郑鹏说话。

    郑鹏已经明确婉拒,可王进海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郑鹏,闻言马上说:“郑千骑使说得也有理,这次马球比赛,大伙都有得乐,只有郑千骑置身事外不好,这样吧,某破个例,郑千骑使可以买本营的比赛,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只能买本营马球队赢,不能买输,如何?”

    只能买赢?

    众人听了,纷纷暗骂王进海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