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不堪的房间里,纸糊的窗户已经风化失去了挡风的作用;寒冬腊月的狂风正好肆虐这个本就寒冷的房间,摇摇欲坠的木门被狂风吹得不停的发出响动。

    潮湿的房间内,一张破旧的木桌桌角已经腐朽,冰冷的炕上只有一床泛黄的被子,这样的寒冬竟连一床铺床的被子都没有;难以想象,如何能熬过这寒冷的冬日呢?

    寒冬的夜里没有烛火的房间更显阴冷,破旧的木桌边坐着一个不发一言身穿太监服的小太监。

    拿着一个已经硬掉的馒头慢慢的咀嚼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冰冷坚硬的馒头对于他来说和新鲜热腾腾的饭菜一样,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手中的冷馒头已经被他吃完了,拿起一个带有缺口的瓷碗将里面已经被寒冷的温度冻的有些结冰渣的水倒在了拿过馒头手上清洗着;平淡的表情仿佛没有感觉一丝难受,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瓷碗,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衣,里衣轻轻向下,褪到腰间;露出了背后鲜血淋漓鞭痕,白色的里衣上已经侵染了许多的血迹,还有一些皮肉粘在上面。

    可以知道因为没有受伤之后立马脱掉衣衫清洗包扎,导致伤口破开的血肉与衣服粘在了一起,又经过拉扯衣服将已经凝固的血迹和伤口扯开,显得鲜血淋漓。

    可是裴沅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重新拿起有缺口的的瓷碗将里面的水全都倒在一块粗布上;打湿后拿起来向背后血淋淋的伤口上擦拭着。

    很快背上的血迹通通被擦拭到了粗布上,擦拭后洁白的背上没有多少肉,显得有些营养不良,骨头清晰可见;被擦拭后露出嫩肉的伤口也变得更加显眼。

    将鲜血染红的粗布放在了桌上,将褪到腰间的衣服掀起来,慢慢的系上扣子。

    起身走到了炕边,脱掉了鞋子上了床,躺在了冰冷坚硬的炕上,拿过一旁

    死板泛黄的被子盖在了身上;不再有任何的动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回忆着,那人今天和往日一样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裳,不过今天的黑衣是新做的吧,是之前没有的的苏绣,之前的都是云锦。

    今日见到他,那人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大拇指搓动了几下食指,是在担忧姜皇后吗?如果……如果有一天那人担忧的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裴沅很喜欢每天在这深宫里忙碌完一天的差事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时间;可以将自己脑海里放满那人的身影。

    一个人静静地回忆关于那人所有的一切,好像这样那人就和自己很近很近

    ,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进宫几年,用了那么多的计谋,终于从许多人一起住的监栏院里搬了出来,虽然这里很破很旧几乎没有人愿意来住;但是裴沅感觉很满意,只要拥有一个能自己一个人居住的地方就好,这样就能安静的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去想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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