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滟给齐亦写信的信纸,都是特别挑选过的,从设计到配色,都有些特别,偶尔信纸用完了,颜滟拿白纸写信,就会在上面“作画”。

    颜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信纸就是简简单单的白底黑字。

    齐亦的信,和颜滟的就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最标准的信纸,唯一的变化是,有时候是横的格子,有时候是竖的格子。

    遒劲有力的钢笔字。

    颜滟的信是花哨地好看,齐亦的信是简单地好看。

    颜滟的信很注重“包装”,齐亦的信则纯粹就是以“内涵”取胜。

    “我回头仔细找找,你写给我的信里面有没有什么我以前没有注意过的爱心素描,短腿老虎和鱿鱼什么的。”齐亦拿到颜滟的信之后,除了排序,最重要的就是寻找点当年颜滟示爱的蛛丝马迹。

    “这样啊,那恐怕会让你失望了。当年那么忸怩作态的我,应该干不出来以画传情的事情来。”颜滟让齐亦把希望值降低一点。

    “你就只有当年忸怩作态吗?”齐亦对颜滟刚刚话里的这个成语实在是太有感触了。

    齐亦去墨尔本的那一次,能拉到手他就很满意了,但是颜滟去纽约,居然还是只能拉个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键是,颜滟走的时候,仿佛没留下一丝眷恋。

    尽管齐亦能够理解,他的女朋友是个特别不愿意面对离别的人。

    但齐亦对此仍然是有点受伤的。

    “呃,怎么办,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我骨子里就是个忸怩作态的人了呢~”颜滟看了看齐亦,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勇于承认事实。

    不过,认真说起来,忸怩作态的只有高中时候的颜滟。

    故意给自己和齐亦设置很多条条框框,每天都在想,喜欢和崇拜之间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爱又不敢承认,觉得没有期待就不会有伤害。

    那个时候的颜滟,处在被针对和不被针对的两种状态的过度时期。

    颜滟可以直击齐亦的内心,却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

    迷失了本心,找不到自我,没有足够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