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兮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尖。

    像是心里揣摩着小心思被人突然发现一样,花浅兮心虚的回应:“你在说些什么呢?”

    她是陵煜明媒正娶的妻子。

    怎么都已经成功上位了,还这么不自信?

    琦月吸了吸鼻子,背对着花浅兮轻松地打开了压在心底的话匣:“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有怨怼,可是……”

    眼见琦月难得软下来的声线里快要带上哭腔。

    花浅兮急忙打断,“琦月姑娘,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陵煜灭我家族,关我进牢狱快六年,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仇人。”

    琦月呆呆的打了一个哭嗝。

    她想听花浅兮否认对陵煜的爱恋,不过不代表想听她诉说仇恨。

    “浅兮,你误会了!陵煜哥哥心系百姓,是先王手段厉狠罢了!”琦月焦急的为陵煜辩解,吭吭哧哧的又说不出所以然,“反正你不要记他的仇……”

    花浅兮定定的注视着琦月,倏然笑颜如花,“我知道,放心吧。”

    庭院里零零星星的鸟啼。

    夜璘的指尖落在石桌上郁闷的画圈。

    或许是他太心急,已经感受到小丫头对他拒之千里。

    午时偶遇,夜璘意外遇见花浅兮,深邃的瞳眸里映着希冀。

    结果被她的一句“你好像一只鼻涕虫”打回了原形。

    夜璘的指尖蹭了蹭鼻翼,很干净。

    再抬眸,小丫头早就像是一阵风疾步跑远。

    他可能是被讨厌了。

    夜璘揉搓石桌的指尖愈发用力,不觉指腹已经被粗粝的石桌磨破。

    “小殿下……”侍从跟在夜璘的身边怯怯地开口,“你疼不疼啊?”